“纪总扪心自问,那天晚上的你跟平常的你真的一样么?”
那晚,她虽然不正常,可是身体上和生理上的反应都告诉她,那天晚上的纪晏礼有多重欲,跟他平日里的样子有多么不一样。
如果只是一夜欢好,再也不见的话,那她还发现不了。
甚至只会觉得这人是血气方刚,没什么特别的。
可当她知道这个人是纪晏礼又跟他相处了这么些日子,自然知道他不是那样重欲的人。
说句不好听的,程沫羽只觉得那天晚上的人甚至有一点点像是失去理智的被欲望支配的傀儡。
不管她怎么观察,怎么看都不太像是纪晏礼。
要不是因为两人都有那晚上的记忆,她甚至怀疑纪晏礼不是那晚的人。
纪晏礼稍微放开手,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稍微有一点点疼。
确实不一样。
但是相对于过去的十几年里,那天晚上是他毒发时过得最好的一次,可能……欲望得到纾解了吧。
“我没有兴趣打听纪总的隐私,但是也请纪总考虑一下我小表舅说的话,不然,这三年合约期没到,你要是一不小心没了的话,这家产可就都是我的喽。”
程沫羽说着,咧开嘴去笑。
纪晏礼被她这笑容无语到,她就那么不盼着他好?
“就怕拿不到家产,还要给我陪葬。”
啥?
“你历史剧看多了吧?还陪葬?都什么年代了?”
纪晏礼嗤笑一声:“如果只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以为纪家其他人会放过你?”
只怕到时候他们会想方设法也把程沫羽弄死了,最后搬出来一个殉情自杀的理由,二两拨千斤的,就把这事给掩盖过去了。
程沫羽缩了缩脖子,她又仰起头来,冲着纪晏礼笑。
“纪总说得对,我离不开纪总的,所以纪总一定要有病看病!”
她这话……
怕不是在暗戳戳的骂他吧。
“好。”
虽然知道她有阴阳怪气的意味,但纪晏礼的这一句回答却格外的郑重。
他一定会想办法好好的活着的。
程沫羽又在家里边扎了两天的针,好不容易听到徐子姗醒了已经回徐家休养的消息,她又缠着纪晏礼送她去徐家看看徐子姗。
纪晏礼最近也有空,跟老爷子说了声后,他就带着人去徐家了。
两个小姑娘见了面,把纪晏礼和徐子迦都赶了出去,只留他们两人在房间里说悄悄话。
“对不起啊,程程,我听说你的眼睛……”
徐子姗没把话说完,眼泪便无休止的吊在她的被子上。
她虽然做了个手术,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可她到底是全须全尾的。
只有程沫羽……
那么好看的一双桃花眼,现在却看不到了。
其实程沫羽已经能看得挺清晰的了,她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在眼睛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
但是已经能看得清楚人的五官,几乎不会撞到东西。
“没关系,只是暂时的。”
徐子姗摇摇头:“我知道这种话都是用来安慰人的,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她说着又吸了吸鼻子,然后看着程沫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