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是做惯粗活的丫鬟,洛春熙哪里是对手,被扯着头发啪啪啪的打耳光。
洛母见状赶紧让人去拦着,现场乱作一团。
洛北芷撇嘴,凑近霍旭说:“没想到,你还挺受欢迎的。”
“是吗?那怎么不见你稀罕本殿?”他眉目一挑,嘴角微微扬起。
洛北芷脸颊一红:“你什么时候会说这些个骚话了。”
她没好气的瞪了霍旭一眼,而这会儿撕扯成一团的二人终于被拉开。
洛春熙被扇得两边脸颊都是巴掌印,披头散发的,相比起有喜来,她似乎跟干架之前没两样。
洛春熙见势不妙,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叔父、叔母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个丧心病狂的事儿,都是
这个奴婢攀扯污蔑我的……
你们自小看着春熙长大,春熙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
说到后面她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好像是真委屈。
洛北芷担心父母会心软,也不着急发难洛春熙,转头问父母说:“父亲、母亲,这事儿你们怎么看。”
洛母想了想道:“毕竟是一家人,你二叔那边也难交代,不如先让春熙关禁闭吧?若是不行,再将它送回乡下。”
“我倒是觉得,现在就是送回乡下的最好时机,这样的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应该再留在洛府。”
洛北芷说,忽然指了指其中一个小厮,道,“你去将管家叫来。”
小厮立即去,众人则是疑惑。
管家很快就来了,手上还带着人些许的账本递给洛北芷。
洛北芷拿着手上的单据,道:“之前我就发现有喜不对了,随后便让管家去调查,后来竟发现,有喜这几年在她自己的家乡买了很多良田,
这两年支出竟不少于五十两银子,就以有喜二两银子的月份银子,就算是不吃不喝三年,都凑不齐这五十两银。”
洛北芷逻辑清晰,声色俱厉,她又拿出另一本账本说:“这是万家钱庄的账本,因为伙房都是群居,所以有喜不方便将钱财放到身边,因而就存去了钱庄。这上面清清楚楚的记着,从三年前开始,每到中旬,有喜总会将五两银子存入钱庄。”
她声音一顿,哼笑说:“每家每户的
份例发放的时间都不一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月中旬就是洛府份例银子发放的时候,洛春熙,你说怎就会这么巧,你院子里的份例银子一发放,有喜的户头就多了一笔钱呢。”
洛春熙一愣一愣,这能想到有喜竟在外面开了个账户,账户的流水还被洛北芷调查出来了。
可即便到了这个份上,洛春熙还是死鸭子嘴硬的不想承认。
只见她又要流两滴眼泪出来,洛北芷便冷笑的戳破她的伎俩:“哭哭哭,你又要哭着扮可怜是吗?
遇到事情就知道甩眼泪用苦肉计,你就没有一点新手段?”
洛春熙抽泣着,眼泪流得很漂亮,梨花带雨的:“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一定是贱婢有心陷害。
我真的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洛北芷气笑了,明明证据确凿,她竟还在狡辩。
果然,要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很难。
“其实要判断这件事情的真伪并不困难。”
霍旭忽然开口,似温和又似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若是洛春熙真的跟有喜以及薛成贵有渊源的话,要办事三人肯定是要碰头商量的,洛将军府并不是商量之地,肯定是要在外面碰面,若是调查的出几人几次三番的碰面交流的话,肯定会又目击证人跟蛛丝马迹,让人去查就行了。
恰好,东宫有一组情报网,探查很有一手,不如就让本殿的情报网出去查上一查,不出三日,便能有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