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县城码头,商船来往,人群密集。
曹主簿将江上发生的事告知了吴员外,吴员外听得一阵后怕,抱着春生又是一顿嚎啕。
陆轩跟雨萱也下了船,在船上漂泊了几日,乍一站在地上说不出来的舒爽。
“这位公子还请留步。”吴员外快步走了过来,被陆轩和雨萱的面貌惊了一下。
“恩公救了犬子,实在是感激不尽。”吴员外抹了抹眼泪,弯下腰就要给陆轩磕头。
“不必如此大礼。”陆轩拦住了吴员外。
“恩公不知,我老来得子,就这一个宝贝疙瘩,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已在城里最大的酒楼回香楼定了酒席,还请恩公赏脸移步。”
“吴员外不必如此破费。”
“恩公莫要推辞了,你要不去的话,我就一直赖着你这不走了。”吴员外抓着陆轩的手。
城内,回香楼。
“春生,快给恩公倒酒!”
“春生,给恩公添茶!”
“员外叫我陆轩就行了。”陆轩被吴员外的热情弄得浑身别扭,让他想起了霁云县的黄员外。
“那可不行,不能失了礼节。”
吴员外指挥的春生团团转,小胖子一开始不情不愿,结果被吴员瞪着眼外打了两下板子,才哭丧着脸来回忙活起来。
吴员外冲着陆轩和雨萱哂笑道:“让你们见笑了,之前太过于宠着他,惯得不成样子了。”
“今日我也算明白了,再不管教管教,这混小子怕是能干出更浑的事儿。”
“确实啊,今日若不是这位陆公子的船恰巧就在附近,令郎恐怕凶多吉少啊。”曹主簿夹了一口菜。
“陆公子是哪里人?”吴员外敬了一杯酒。
“在下是昌平府霁云县人。”
“那可有些远,陆公子是来游历的?”
“正是,我从容江县一路坐船过来的。”
“容江县?那里听说是在闹江鬼,传的有鼻子有眼,我的商船都不去那里了。”
“之前那里确实出了些事情,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感情好,我这商船少跑一条线,得亏好多钱呢。”
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下人慌忙的跑了进来,
“老爷,出事了!江上突然刮起大浪,咱们商队有两条大船翻了!”
“什么?!”吴员外腾地跳了起来。
“我这可是几万斤的大船,什么样的浪能把船打翻?”
“老爷,小的没骗你啊,现在江上浪可大啦,好些船都被浪打了。好多人都被淹在江里了。”
“邪了门了。”
两条大商船出事了,船上满载的货物还有船员水手们肯定损失惨重,最少得损失不下几万两,吴员外坐不住了,急忙向陆轩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