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周来也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王平海见周来平安归队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立即就要再度转移。
众人也是没有犹豫,跟着王平海就出发了,只是走了几步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几人回过头来,看到了还在原地没动的齐胜。
孟梦:“你愣着干什么?跟着走啊。难道你还想自己一个人留在”
说到一半,孟梦停下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一个错,齐胜他本来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这里的,虽然这两天和齐胜在一起的时间很愉快,虽然069小队的人都还挺喜欢这个不太正经的野生觉醒者,虽然孟梦很想试试特长的感觉。但是,自己没有权利替别人的人生做决定,至少不该这么理所当然。
“你们要去哪儿?”最终还是齐胜先开了口。
孟梦有些心虚:“现在还不知道。”
齐胜:“很危险吧。”
孟梦心里一沉,但她还是要说实话,因为这是齐胜的人生。
“很危险。”
齐胜:“会死掉的那种?”
孟梦觉得他们可能真的要跟齐胜说再见了,毕竟谁会没事跟着你去送命,毕竟大家也才认识两天不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也才认识两天时间,自己怎么会这么舍不得,但再舍不得孟梦也要说实话,因为那是齐胜的人生,自己不能替齐胜的做决定。孟梦觉得这样才是对的。
“随时都可能会死。”
其实对于齐胜来讲,这个选择很艰难。实话实说,这两天齐胜过得很魔幻,他感觉自己之前的十八年都没有没有这两天精彩。独自生活了这么久,本来以为自己都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弃了,没想到突然之间一群人闯进了自己的世界,也撞动了齐胜沉寂已久的心。短短两天这两天时间大家一起,又是打怪受伤,又是异能觉醒的,让齐胜觉得有些不真实,好像是一场梦。而现在,好像是这场梦在对齐胜说,你要醒了,准备好回去面对那个孤独冰冷的世界了吗?
齐胜想说不,我不想这么快醒来。可梦境告诉他,不醒过来你会死的。对啊,不醒过来可是会死的。
最后面对美丽的梦境和死亡的选择,齐胜开口了。
“对不起,我怕了。”
“果然吗?”孟梦惨然一笑。“那么,再见了小齐胜。”
说完这句话,孟梦转过头去,有那么一点想哭,但又觉得不至于,不就是一个只认识了两天的朋友吗?或许连朋友都算不上,仅仅只是一个过客吧。
069小队的其他人也没说话,转身朝远处走去,只有陆虎一脸懵逼的留在原地,看看齐胜,又看看069小队。
“诶,不是,你们就这么走了?这么强的觉醒者,你们就这么放弃了?”
香香走在最前面,双手抱着头嘴里叼着一根野草,一摇一晃的说道。
“不然你想怎样?”
陆虎:“直接打晕绑走,然后再慢慢洗脑呗。”
王平海走过来一把搂住陆虎的脖子强行将陆虎拖走。
“兄弟啊,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混的比你差吗?”
陆虎:“为什么啊?”
王平海:“因为我脑子轴,因为我脾气倔,因为我想分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然后选择做对的事。”
西南边陲,这里是华国的国境线,其实血色狂灾之后,世界各国对于国境线看的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毕竟现在野外已经是野兽的天堂,没有人会愿意没事走出城墙,说不定哪天就会遇到兽潮。
但华国是个例外,这里的人对于领土有一份独特的热爱。
华国边境线上站着一个看起来很粗犷的中年人,满脸的络腮胡,抹布织成的短裤和背心上还有几个补丁,肩上扛着一把巨大的开山斧,嘴里叼着一支人工搓出来的土烟卷。
边境线外十多米的地方则是两个年老的和尚,两个和尚此时满脸的疲态,身上的袈裟已经是破破烂烂,有几处破洞里还在溢出阵阵鲜血。
“怎么样?老秃驴,还打吗?”
那两个老和尚盘膝打坐,调养着气息,淡淡的回道。
“李老七。我们知道自己打不过你,不过你想要杀掉我们也要费上不少功夫吧。”
那被称作李老七的中年汉子将自己肺里的烟雾吐出,冷冷一笑。
“时间老子有的是,能看砍死两个佛教罗汉,就是用上三天三夜老子也是赚。”
那两个和尚好像并不怎么害怕,依旧淡定的打坐调息。
“李老七,你跟我们打上三天三夜自然无妨,只是不知道你那00小队的队员还能不能活三天三夜。”
李老七一听这话,面色一沉。
“老秃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那两个和尚却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闭目养神。李老七心头思绪电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举起手中的巨斧转身朝着华国腹地赶去。一直等到李老七的身影消失,两名和尚才睁开眼睛,只是此时两人已经不复刚才的淡定,眼神中充满恐惧,等到确认了李老七已经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释迦摩尼佛,还好我们把这杀胚吓退了,再打下去,我可就撑不住了。”
另一个和尚也点了点头。
“我们修行几十载,终于证的罗汉果位,没想到今日差点便陨落在此地。”
“走吧,这次也算是完成了佛子交代的使命,不知道这次的奖励会是什么,要是还能得到一颗菩提子”
这和尚话音未落,一道寒光直接将他的身体分成两半,血光溅射在另一个和尚的脸上,一片血红中,这和尚看到了一把巨大的开山斧已经劈向了自己的脖颈。他知道自己已经躲不开了,那巨斧劈向自己的速度快到自己做不出任何反应。寒芒闪过,那和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自己的视线中就看到一个无头身体正盘坐在前方,那是竟是自己的身体。
李老七收回斧头扛在肩上。
“他奶奶的,最看不惯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