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衣而眠,虽不说话但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
第二日,夏莲衣在床上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去向魏怀琛请罪。
以后还是要在他底下讨生活呢。
她已经躺了整整两天了,所幸没有伤到骨头,但动的时候还是会有钻心刺骨的疼。
伤口也已经结痂了,应该可以干活了。
她把纱布解下来,换成麻布,以免被人看见她有一些来历不明的精贵东西。
她还特意散落额前几缕发丝,增添了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之前嫡母有教导她怎么讨男人怜惜,她以前是不愿用的,但如今要去乞求贵人原谅就得使点讨好的手段。
而且她之前拒绝了做魏怀琛的通房,以他的脾性应该不会再主动提了。
她来到了魏怀琛的房门前,弓着身子低着头,臣服姿态等待他起身出门。
余白打开门,魏怀琛抬步走了出来。
她柔柔弱弱地开了口:“王爷,奴婢知错了。”
魏怀琛抱着胳膊,嫌弃道:“笨死你算了,早些来请罪,也不至于在床上疼这么多天,余白,去给她请个大夫。”
原先他也是想给她请个大夫的,可是那个时候被她不愿做他的通房这事气急了就没请。
现在既然人来服软了,医好了以后好伺候自己。
毕竟这个小丫鬟也是自小看到大的,就饶了她一次吧。
要是还有下一次……
“谢王爷关心。”
夏莲衣听见魏怀琛没再为难自己,慌乱的心平静了下来。
魏怀琛路过夏连衣时,看见她双手恢复得还不错。
心下不屑,原来伤得不重嘛,那天晚上还要死要活的。
一个奴才敢这么娇气。
不过,转念一想,小时候玩耍时,她只是不小心擦破了点皮都要哭鼻子,他还吹气哄着。
现在伤成这样子肯定更委屈。
他便说道:“最近就好好歇着吧。”
余白心里虽然震惊,但是面上半分不显。
以往王爷对府里这些奴才向来漠不关心的,今日怎么关心起一个小丫鬟的伤势了?
魏怀琛说完就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奴才们。
他们昨日还眼高于顶,瞧不起夏莲衣这个突然出现的奴才。
可就是因为魏怀琛的一句关心,态度便变得亲切和善,一口一个莲衣姑娘了。
什么重活都不让她干,还端茶倒水,主动给她送来早膳。
夏莲衣看着桌面上清淡爽口的糕点,还有一碗红米熬煮出来稠烂的粥。
心底有些感慨,权力和地位真是个管用东西啊!
房外,绿萝抱着胳膊,挺起傲人的胸脯,看着有人在伺候夏莲衣,一脸嫉恨:“这贱蹄子真有一套!”
她原想着夏莲衣之前得罪了魏怀琛不可能再有翻身之地了,她就能在魏怀琛面前露脸,没想到今天又活过来了。
她推开门进去,不屑地哼一声。
夏莲衣一愣,她的太阳穴抽了一下。
绿萝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绿萝眼底精光一闪,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