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肖蕊躺在床上敷着面膜聊着电话,见我回来了对着电话那头说:“哥,你等我会。”然后一骨碌坐了起来说:“阿an,你终于回来啦,第一次见你夜归。”
我没好气的应声说:“敷你的面膜,聊你的情话去。累,不想说话。”
“看你一脸疲惫,那我不理你了,你赶紧去洗澡睡觉吧,趁着不用加班的周末,你也该早早睡觉了,不然老是睡不好,你脸上的痘痘啊就怎么也好不了。”肖蕊说着用手指了指我满脸的痘说。
“嗯,我知道了。”卸下背包,我下巴抵在桌面上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可是我并不渴啊,倒水干什么呢?真是傻了,还是去洗个澡清醒一下吧。
温热的水打在身上,紧缩的毛孔受热得到扩张,肌肤的放松让我的神经也慢慢的放松下来。不想去回忆那一个在生命中如烟花般绚烂却易逝的人,烟雾缭绕的冲凉房把天花板上的灯光也遮住了,迷迷蒙蒙,像雾像雨,如果这里面没有我,那肯定也像仙境。
我伸出双手,举高,遮挡住眼前来自节能灯穿透迷雾照射过来的迷蒙的光线,十个指头的颜色已由原来的粉红转变成为了暗紫,我不知道脸上除了水是否还夹杂着泪水,我只知道此刻我伤心,可我在伤心什么却又不可知。
要说为这十指的颜色伤心,可这早就已经刻在了身上,习以为常。要说为这几天的遭遇伤心,可除了心脏比以前多了点不规律的心跳其他遭遇不算差。要说为过去那道一闪而逝的光伤心,可过去的这些年早就已经慢慢放下了。
我从冲凉房出来,肖蕊已经熟睡了,手机还在她耳朵旁,肖蕊总是和她哥聊天聊到睡着。我走过去把她的手机拿开,然后给她盖上薄被,看了看时间后把空调设定5个小时后关机,不开整晚的空调以免皮肤太干是我和肖蕊都同意的。
躺下床已经1点多将近2点了,我塞上耳机以免自己胡思乱想,闭上眼睛等待着如常的失眠到来……
“郭小年。”校门口的大爷叫住我,手上拿着一封信。
“大爷,有什么事吗?”想要往校外走的我听了下来对着保安室里的大爷说。
“你的信。”大爷的手上拿着一封信伸出了窗户外面朝我晃了晃。
“我的信?”狐疑的我在想怎么会有我的信?难道是光年之外给我寄的信吗?给你写了那么多信,终于愿意给我回信了吗?
我快步跑过去拿过了那封信,我也不出去了,转身跑回了篮球场旁边的长椅坐下。我激动的看着那些熟悉的字和那个熟悉的名字,双手颤抖的去拆开信封。
“你这个丑八怪,我怎么和你做了那么长时间的笔友,你不要再给我寄信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突然篮球场上的人都朝着我说:“郭小年,你这个丑八怪,怪物,你也会有朋友吗?别傻了。哈哈……怪物,丑八怪,你怎么不回家躲着啊?出来吓人……”他们把球,把毽子,把球拍,总之手上有的东西都朝我扔了过来,我闭着眼睛傻傻的坐在椅子上大哭……
“阿an,阿an。”肖蕊在叫我。
我睁开眼睛,肖蕊坐在我床边很焦急的样子。
“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我了。”
“肖蕊,我怎么了吗?”见她很担心的样子我马上坐起来问。
“你哭了啊,哭了好久呢,叫了你好久都没醒。”
我想了想后说:“哦,呵呵……做梦了。”
“都哭得那么伤心了,你还笑得出来,做了什么噩梦啊?”肖蕊见我笑了便有点放心的问。
“梦到你们都不理我了。”伤心的过去就不要和她说太多了。
“我看你最近就是遇上好事了,所以做些噩梦。”肖蕊推了我一把,我也顺势躺回了床上。
她接了一杯水后又走过来我床边坐着说:“哎,阿an,你有没有觉得你有点奇怪啊?这几天。”
我眼睛转了几圈不明所以的问:“我这几天怎么奇怪了?没有啊,正常的很。”
肖蕊嘴角扯了一下后说:“不对,是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
“你让我想想。”肖蕊站了起来很认真的在想,突然猛地转过身手上杯子里的水也因为她的激动洒了出来,她也顾不得要去擦下地板,直接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把我拉起来说:“你最近这几天不失眠了。”
我翻了翻白眼,打算继续躺回去睡觉……
回到宿舍,肖蕊躺在床上敷着面膜聊着电话,见我回来了对着电话那头说:“哥,你等我会。”然后一骨碌坐了起来说:“阿an,你终于回来啦,第一次见你夜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