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我,回想着证明单上的名字和笔迹。光年之外在我身边,还给我献了血,可是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呢?想着想着,忽然记起余之光说认识他。我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后跳下床跑出了病房,路上只想问问他是否知道光年之外给我献了血。
到了医生办公室,我并没有看到余之光。关医生看见我便笑着问我:“小年?有什么急事吗?跑得都发绀了”
我摇摇头喘了口气说:“没,没什么急事。就是,余医生不在吗?”
关医生忽然用一种日常的称呼说:“老余今天休息了。”
“休息了?那他今天是不回来了吗?”
“应该是吧,明天是你的手术,估计他要调整下心情吧。”
闻言我有点失望的点点头说:“那谢谢关医生,我先走了。”
“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找老余吗?”
“没事,我先走了。”
回到病房,我拿起手机想要给余之光发信息,信息没编完发现此刻的我很想见到他。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宿舍要怎么去,每次都是他开车带我去的。我懊恼的放下手机,心里五味杂陈,找不到排解心情的方法。
我侧躺在床上,眼眶里溢满泪水,这个时候哭是唯一排解的方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听说的,要为健康而哭。内心里的不好不能让它在身体里面待超过2小时,既然没有人可以诉说就告诉给眼泪吧,它会无条件的接受而且不反驳不安慰,很好的一个朋友。
2号床的阿姨这个时候也没有在病房,估计是到外面透气去了。我毫无顾忌的哭了出来,忽然一阵谈笑声从门外传进来,我慌忙擦干眼泪假装睡觉。
门外有人说了一句:“怎么这个病房1号床没有人啊?”
“那个早上刚出院了,安排住院的还没来。”
“我2号床的怎么不在啊,明明说过3点钟左右要巡房的啊。”
“你们都没有人在,我要去工作了啊,哈哈”小丽的声音最后传了过来。
脚步声渐近,我睁开眼睛便看到小丽拿起手上的件夹写写划划。见我睁开眼睛便说:“明天就要手术了,今天晚上要早点吃饭啊。八点钟之后就不要进食了,十点钟之后不要再喝水。晚上会有护士过来灌肠可能还需要打针,你到时按照护士吩咐的做就行。”
“嗯,好的。”
“我因为上的白班,晚上就不过来了,你有什么事不懂可以去护士站问。”小丽停顿了一会又继续一边在件夹上写一边说:“余医生今天休息就不要打扰他了,而且我晚上有些工作上的问题要请教他,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打电话了哈。”
原来休息的晚上是为了给小丽解答工作问题吗?还是说为了解除误会呢?好不容易通过泪水发泄了一些的心情又沉重起来。我把头低垂着,不敢让小丽看到我眼眶里的眼泪,同时极力收回即将涌出的泪水。
小丽把件夹放下,从口袋里拿出测温仪说:“来量个温度。”
嘀的一声后她收回测温仪说:“等会要记得吸氧气,吸半个小时。”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小丽便走了。
我如获大赦般侧躺着,任由眼泪沾湿枕头。其实,我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心情大起大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想要控制自己的心不动摇,独自一人生活自由自在,独自一人生活不必想太多。我想要控制自己的感情,不去动与一人白首的念头。我想要控制自己的听觉,不去听搅乱心绪的话
终于,泪水倦了。窗外的蝉鸣,越叫越起劲,此起彼伏,汽车的喇叭声和刹车声格外清楚且刺耳。我抱过那床只有白色且单薄的被子,卷缩着身体闭上眼睛,我有点累了
躺在床上的我,回想着证明单上的名字和笔迹。光年之外在我身边,还给我献了血,可是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呢?想着想着,忽然记起余之光说认识他。我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后跳下床跑出了病房,路上只想问问他是否知道光年之外给我献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