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听不下去了,打断道,“妈妈~”
阮玉溪恨铁不成钢,抬手又想打景年,景年可怜兮兮护着自己的头,只得放下手来。
景年抿着嘴笑。
“你去找慕循礼,和他说开,要他每个月给你200万。”
景年闭着嘴巴,用水润润的眼睛说话:200万,妈妈你好敢想。
阮玉溪用手指戳着景年的脑袋,“慕家有权有钱,循礼又是独子独孙,别说200万,就是每个月1000万,他都给得起,但是我们也不用太贪心。”
景年觉得自己有受虐倾向,阮玉溪这样训斥自己,说的不解气还动手,但是内心就是涌出一个又一个开心的泡泡。
双目怒火,对自己大声嚷嚷的阮玉溪,和天下的母亲一样,也担心自己的孩子吃亏了。
景年真诚地夸赞,“妈妈,你好厉害,这么私密的事情你都知道啊。”
阮玉溪非常嫌弃景年少见多怪,抬起眼角道,“我还有汪玥的联系方式呢?”
景年搂着阮玉溪撒娇,“汪玥是谁呀?”
阮玉溪眼睛望着虚空,语气里都是羡慕。
“汪玥是循礼的妈妈,一位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一辈子没有吃过一点苦,年年,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很不公平啊?”
阮玉溪吐出一口气,马上又精神起来,“过个一两年,你让循礼把这套别墅过户到你名下。”
景年:妈妈呀,你不是说我们不要太贪心吗?
就算景年不识货,也知道这套别墅没有9位数的存款,连看房的资格都没有。
阮玉溪嗤笑,“男人都这样,爱你的话,你要多少都不过分,他还担心给你给得不够多,不爱你的人,你要一百块,他都骂你拜金,贪财。”
阮玉溪原本约了朋友喝下午茶,顺便吹嘘自己的女儿找了个多大的金龟婿。
结果倒好,景年这个棒槌至今一分钱都没有得到,气得她直接放了朋友的鸽子,也不和对方说一声。
阮玉溪再三叮嘱景年,“你现在千万别头脑发热,被慕循礼哄得找不到北,给我整个外孙出来,你生了孩子,慕循礼再不给你钱,等他厌了,你就和我一样,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又厉声道,“你别指望我给你带孩子!”
景年点头,她怎么可能会给慕循礼生孩子。
午后,景年和阮玉溪聊天,在后院喂锦鲤,一条条被养得肥嘟嘟,比景年的腰还粗,一点儿也不怕人,景年喂食,它们钻到景年手上来抢着吃。
景年一边喂,一边给它们贴标签,“这条是懒虫,这条是馋虫儿。”
阮玉溪说了很多景年小时候的事情,景年以为那些她妈妈早就忘掉了的事情,原来阮玉溪还记得。
提到有人闯进家里,砸毁东西的那次,说她拼命往家赶,心里急得不得了,怕景年一个人在家出事,偏偏打不到车,她左右招手,没有一辆车停下来。
她想换个地方打车,没有留意脚下,摔了一跤,膝盖全部磕破了,站都站不起来,是路上的好心人送她去了附近诊所,她在诊所里使劲地流眼泪。
连诊所的医生都吓到了,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阮玉溪说不出口,出轨是两个人犯下的错,他们都只会找女人的麻烦,难道就因为女人好欺负吗?
阮玉溪却对景年说,那天我在诊所哭的眼睛都睁不开,大家都吓一跳,医生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摔得太狠了,建议我去大医院检查一下,我说家里有一个小孩子独自在家,不知会不会出事?
景年抱住阮玉溪,眼睛湿润,她还是爱自己的吧,只是很多时候,她自己也过得很狼狈,才顾不上自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