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里是哪儿?为什么如此黑暗?居然没有一丝光亮?”张莎莎赶忙用灵能化出五颗火球,可火球的光芒根本没用,光线无法探究到四周。
“别急,这里可不是普通光线能探查的,用灵能做感知,如同蛛网那般,遍布四周,以心去看,你就能看清楚这里……到底是哪儿。”
李思幻?他也在这儿?还好没被分开,不过这家伙懂的还真多,用心去看?等等,用心?心眼?难道是师父说过的灵能与灵魂相融,形成灵识,炼就可以窥视世间万物本质的心眼?
这个江门子弟真有天赋,我只不过是随意提点,她就能学会如此复杂的心眼?那个掌门人真幸运,能收到如此有天赋的弟子。在李思幻的惊叹之余,张莎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居然会是一片毫无生机的黑色夜空和一望无垠、毫无生命气息的白色沙漠?
“这、这里是沙漠?可我们不是在医院……等等,这不是普通的沙子。”张莎莎急忙捧起地面的细沙仔细打量,“”这、这是骨灰凝结成的细小颗粒?这、这是……传说中的……”
“黑渊。”李思幻扶住被吓倒的张莎莎解释道,“黑渊,传说只有化形级别的灵体才能开辟的专属空间,每一只化形的灵体都有着吞噬天雷,不惧天地的强悍本事,这一次,咱俩可真的是钓到一条大鱼啊!”
“哈哈哈,没想到你俩居然如此博学,我还以为你们不过是普通的渡者而已,着实没想到你们还知道黑渊,哈哈哈。”两人身后忽然传来接连不断的掌声和称赞,而且开口之人的声音还很熟悉?
“是你?朱厚木?你不是被我收了吗?怎么会?”张莎莎没想到来者居然会是朱厚木,而且对方的样貌还发生了改变,化成了人形?
“我当时用的是金蝉脱壳之计,舍弃一副身躯,将我的灵魂藏在一个细小的灵珠之中,最后依靠大姐给我预留的这副人身,再一次站在你们面前,进行我的复仇之战,哈哈。”
“老朱,别这么多话,一人一个,你要谁?”朱厚木身侧,一头踏着厚重步伐的骨狮,再一次出现在二人面前。
“我要对付那个女的。”
“嗯?上次干掉你的不是这个男的吗?这次你不想亲自复仇?”
“我不是记仇的人,你自己小心。”朱厚木忽然奔跑起来,不出十步,他的人类身躯就被那本来的狼人样貌所替代,朝着张莎莎奔驰而来:那个男的强得要命,我才不跟他打,而且这个女的早已经被你消耗掉半数的灵能,相比之下,我当然要对付她了。
“你……打得过他吗?”
“放心,我好歹是江门掌门人的子弟,对付此时的朱厚木还是简简单单、游刃有余的,不过我担心的是……那头臭狮子,而且即使咱们打赢这两家伙,他们身后不是还有一个更强的黑手吗?我……我担心的是她。”哎,早知道就不来云悦城,这下子可好,居然能遇到开辟黑渊的灵体,可真是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呐!
“你说如果我们等会儿打不过,向他们投降求饶并承诺会给他们烧香烧纸,他们能放过咱俩吗?”李思幻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不远处的骨狮听后立马就憋不住,大声笑道:“你都要杀我了,然后因为打不过求饶,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哈哈哈。”
“真亏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张莎莎还是第一个出击,谨记上回李思幻对付朱厚木的战术,先是让对方大意,随后找准机会一击必杀。
“上次我就能打的你跪地求饶,这一次也不例外。”朱厚木沙包大的拳头轰在张莎莎瘦弱的双臂上,几乎每一击都能让朱厚木找回当初在李思幻那儿丢的场子,因为这一次,每挥出一拳,张莎莎就会后退一步,嘴角的鲜血就会多溢出一分。
“我想见见你身后的黑手,怎么样?帮我传个信儿呗?”李思幻缓缓走到骨狮跟前毫无惧意的问道。
“打赢我,你就能见我的主人,否则,你就只能沦为我腹中的食物。”五米高大的骨狮速度瞬息飙到极致,堪比两百码的轿车,在沙漠上刮起一道美丽的沙线,冲向李思幻。
令人意外的是,面对如此强敌,李思幻不仅没有赶忙躲避,反而站在原地,微微后撤一步,右手化爪,四溢的灵能聚集,形成宽阔的蓝色巨手。
迎面撞上高速杀来的骨狮,粗壮的手指将骨狮的脑袋死死摁在沙子里,撞起数十米高的沙柱,李思幻抓住骨狮的脑袋向后扔出。
顺势将正在鏖战的朱厚木和张莎莎给分开,吓得朱厚木两人急忙躲避,否则被骨狮巨大的身躯击中,不死也得残废。
这混蛋果然很强,没有选择跟他打,绝对是明智的,也真亏上次我能从他手里活下来,靠。朱厚木赶忙拉开和李思幻的距离,跑来到骨狮身边关心道:“你没事吧?”
骨狮从沙土下爬起,晕叨叨的晃晃脑袋,满是埋怨的问道:“这家伙这么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不、不知道,你先前不是和他战斗过吗?强不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
“哼,我没闲工夫跟你掰扯。”骨狮仰头,双目紧盯李思幻,随着它再一次的出击,身体刮起的罡风差点没把张莎莎给卷带进去,不过李思幻可不急,因为实力能达到这个地步的灵体,可不是仅仅只会冲击那么简单。
脚?居然一脚就把我再一次的冲击踢飞,我……骨狮还在空中思考时,李思幻的身影已经来到他的一侧:“你呀!应该还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吧?”
李思幻一击踹踢,骨狮的脊梁骨瞬息溃散,整个身躯再一次被轰击砸在地面深坑之中,不等朱厚木反应过来,李思幻已经来到他面前,简单粗暴的手刀劈下,若不是朱厚木躲得快,估计李思幻面前那道五六十米的巨大沟壑早将他砍成两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