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怎么回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元卿伊黑着脸掀开被子。
白芷昨夜守夜,就候在元卿伊的卧房外面,听闻声音赶忙走了进来:“侧王妃,今个大清八早宫里就传来消息,熹妃暴毙。大家伙都在谈论这个话题,奴婢正准备将他们赶得远着,没想到还是将您吵醒了。”
“熹妃怎么会暴毙?”一听熹妃二字,元卿伊睡意全无。
熹妃可是现如今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突然暴毙这轰动不亚于贵妃。
“奴婢听闻是中毒,中了鹤顶之毒,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将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消息传递给元卿伊,白芷弯腰将元卿伊从床上搀扶起来。
“原来如此。”一问一答之间元卿伊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心里却越发掀起惊天骇浪。
熹妃暴毙乃是中毒,端给北野翰的鸡汤中亦是放了毒,熹妃死于鹤顶之毒,鸡汤中放的也是鹤顶之毒。
一切巧合到如同认为安排一般。
元卿伊心头的答案呼之欲出:北野翰真不是一个吃亏的主。
皇帝这回是偷鸡不成反而还蚀了把米,该是气炸了了吧。
正如元卿伊所想,此时的御房中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奏折散落,周围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个个都以为皇帝是对熹妃用情至深,才会因熹妃暴毙而发怒,殊不知皇帝所想与所有人截然不同。
“都给朕退下。”怒喝一声,皇帝坐在龙椅之上,手中提笔。
“是。”生怕被迁怒,众人听闻皇帝的话后如释负重,赶忙了退出御房。
待有所人都退了出去后,皇帝一张暴怒的脸越发阴沉,手中的毛笔受不住突然的大力,拦腰折断:“北野翰!”
三个字低沉,却是带着咬牙切齿,其间忌讳之意了然。
狠狠地缓了几口气,皇帝才恢复了不怒而威的气色,随意地扫视了眼手中断掉的毛笔,随手丢弃后又从笔架上拿起一支。
沾了墨水,在宣纸上落下“必除”两个大字。
暗里的风波不为人知。
……
时过半月,已是到了当初北野翰告知的宫宴时间。
这一日元卿伊起得挺早,几个哈欠间新兰已经在元卿伊的头上挽出了一个精致又贵气的发髻。
“侧王妃天生丽质,不施粉黛也能美得不可方物。”看着铜镜里的元卿伊,新兰由衷感慨。
“嘴甜。”娇嗔一声,元卿伊淡笑。
女为悦己者容,有人夸她长得好看,她自然欢喜。
“奴婢说的乃是大实话。”新兰摇头,生怕元卿伊她是在拍马屁而故意说。末了紧盯着元卿伊,方才想起来今日要入宫,元卿伊断不能再素面朝天,出声提醒:“侧王妃,今日您可要上妆?”
“我自己来吧。”元卿伊也想到了要入宫这一点,应了新兰一声便在梳妆台上翻找出一支炭笔。
从画眉到涂胭脂,再到染唇。
元卿伊本就白皙柔嫩的面庞在装点下变得越发绝艳,气色也好了许多,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上了妆,早些时候吩咐人定做的宫装也已经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