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吸一口气,郑重保证:“瑶瑶,你也知道清音正在养胎,受不得刺激,你不能空口无凭的冤枉我。”
“我跟清音结婚两年,我很清楚我的身份,也有我的底线,更懂作为一个丈夫的分寸感。”
这件事确实不能闹大,甚至不能传到谷清音的耳朵里,毕竟她只看到江知越出现在私房菜馆里,在时常有人往来的垂花拱形门前替初恋情人擦眼泪,深究下去,并没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如果就凭这点把出轨的道德帽子扣在江知越的脑袋上,确实对他不太公平。
楚瑶咬牙警告:“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对不起清音,更别铸成什么大错,否则,就算我对付不了你,你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初恋,我还是有办法收拾的。”
她从小对庄雨眠那种柔弱倔强的小白花形象就没什么好感,实在搞不懂好好的日子不肯过,为什么要整天摆出一副苦大仇深全世界都亏欠了她们的样子。
她对眼前的司恬,江知越所谓的初恋小情人,也没什么好感。
真正道德底线高又没到走投无路地步的女人,是不可能接近有妇之夫的。
楚瑶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带着夏深出了私房菜馆,在路边随便找了家中餐酒楼,进去点了几个菜,草草吃完。
又打包了几分谷清音可能爱吃的饭菜,带去了医院。
谷清音依然靠躺在床上看,大部头的营销管理英原装籍,见她气呼呼的摸样,笑容温温静静,问:“谁惹我们大小姐生气了?”
楚瑶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如果不是顾及着谷清音怀孕,在私房菜馆里,她早就冲上去,扇江知越一个嘴巴子,顺便拍几张照片当场发给谷清音了,也不至于一直憋屈到现在。
她坐在沙发里,单手捂住眉眼,闷声道:“看到曲维舟和我表姐了,反过来一想,也挺幸运的,至少不是结婚有孩子后才知道被背叛。”
谷清音嗓音温静微凉,仿佛燥热烦闷的炎炎夏日里突然吹过来的一缕凉风,沁人心脾:“瑶瑶,就算结婚有孩子后被背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并不是全部。”
“我们这样有颜有钱家境好的女人,任何时候都不缺重新来过的底气和资本,只要不继续跟烂人继续耗下去耽误下半生,任何时候抽离都不晚。”
楚瑶愣住了!
她讷讷的问:“那孩子呢?”
“又不是养不起,孩子是我们生的,肯定应该属于我们呀。”谷清音摸着小腹,理所当然的开口:“等你以后怀孕了,就明白这种感觉了。”
楚瑶一瞬间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从私房菜馆出来时胸口那股阴郁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这世上无论男女,只要有资本有底气,永远都有重新开始的选择,只要不沉浸在烂泥里纠缠半生,日子怎么过都不会太差。
谷清音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如果你还是放不下曲维舟,我确实可以使一出离间计,让他跟你表姐分手。”
楚瑶摆摆手,不屑再提起这个人:“不值得不值得,这么好的计谋不应该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谷清音捧着重新翻开,“这时候又不值得了,刚才是谁快气成河豚了?”
楚瑶只是笑笑,不欲多说。
恰巧病房门被推开,江知越拎着保温饭盒进来,见楚瑶也在,目光意味深长的在两人之间梭巡,然后便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同楚瑶打招呼,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继续一副好丈夫的形象,温声细语:“给你带了有营养的汤,我喂你......”
楚瑶听不下去了,抬脚便出了病房。
上楼从医生手里拿到了剩下所有的检查报告后,回到车里一页页翻看检查报告上的数据。
医生的话犹言在耳:“楚先生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不错,从每年的体检结果来看,健康状况堪称良好,只是偶尔有心绞痛的症状,持续时间不长,目前为止也只出现过两次,不算严重。
只要楚先生不遭受比较大的刺激,这种症状就不会再出现。”
第一次心绞痛是在母亲过世的葬礼上,第二次是在她的订婚宴上,楚瑶认真仔细看过后,将检查报告放进包里,回了清泉湾。
她从柜子里拧出两个行李箱,收拾好了东西,又给出差去国外的楚明昭打了电话,掐准时间,在顾尘渊回江城之前飞去北城。
她带了保镖夏深助理魏姝和经纪人宋祈年,把细心周到的肖潇留在医院照顾谷清音。
顾尘渊处理完南城的事,马不停蹄的赶回来,飞机降落在机场,拨了楚瑶的电话,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他站在人流汹涌的机场,仰头望头顶呼啸而过的飞机,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点点收拢,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