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忌炎逐一把这三十七个人各又看了一遍,实在是没有一点印象,哪怕是他们手里各种不同的兵器都没让曾德忌炎想起一点点过往。
场面突然变的异常的安静,连原本一直在嘀咕不休的天聋地瞎也退到了后边,安安静静的站着。
“包甭。”还是元犀大师打破了沉寂,笑盈盈的对着那个只有右手的人喊道。
“师伯。”包甭行了个佛礼,没再说话。
“许久不见,你师父身体可还好?”元犀大师回了个佛礼,问起师弟的情况。
“多谢师伯挂念。我也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师父他老人家了。”包甭如实回答。
“嗯。有时间回去看看你师父。”元犀大师点点头,并没有要说教包甭的意思,接着又问道,“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是谁?”
“弑神侯,曾德忌炎!”包甭很清楚元犀大师口里的“这位”是指曾德忌炎。
“好好。你还记得。”元犀大师又是微微一点头,没在跟包甭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曾德忌炎,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包甭说,“记得,记得,还记得就好。”
曾德忌炎听到包甭称呼元犀大师为师伯,便多看了几眼包甭,却见包甭也一直看着自己,眼里尽是怒火。
“左臂为我所斩?”曾德忌炎问道。
“亏你还记得!”包甭狠狠道,“今日特来报断臂之仇。”
“你们呢?什么仇?”曾德忌炎不再理会包甭,一边问剩下的人,一边一一看去。
“镇弑侯之爵位!”
“无仇,为了镇弑侯这个位子而已。”
“抢个侯来做做,也来感受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哈哈哈……”
“对对对。趁着还没改朝换代,抢个侯爷做做,光宗耀祖一下。”
……
“镇弑侯?”曾德忌炎转身正面对着齐猛,问道,“你也是为了抢镇弑侯?”
齐猛抬眼看了一眼曾德忌炎,提起虎刀,“咚”的一下,狠狠的砸在地上,把石板砸出一数条裂缝,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我们两个只是来打探消息的。”天聋见曾德忌炎转头朝自己这边看来,忙扯扯地瞎的衣角跟那些人撇清关系,“我们一聋一瞎怎么有资格做什么镇弑侯?对、对吧。瞎子。”
“对对对。我们只是来帮齐老头打听消息,其他的事我们不参与。等会你们打起来,千万不要连我们一起打。”地瞎连连点头,还不忘多说几句。
“祭剑。”曾德忌炎转向看着丁零,丁零嘿嘿一笑,并不回答。
“催魂铃丁零!”一人突然大叫一声,语气极是惊讶。其他人一听,纷纷朝丁零看去,果然是已经死了数年的丁零,众人一下子炸开了锅,开始询问丁零。
“老汉万幸,还劳大家记得。惭愧惭愧。”丁零并没有回答众人问题,只是客套的说了几句,便不再言语。
“这把剑是哪里的来?为何煞气如此之重?活死人!”又有几人注意到丁剑和龙姬剑,虽然他们早已看到,但在曾德忌炎面前,任何事都没曾德忌炎重要。
“这小子乃是老汉孙儿,此剑有个名字叫‘龙姬剑’。”丁零满脸得意的笑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
“龙姬剑!”众人又是一阵喧哗,纷纷走近前去细看。
“难道前几日东海上的事是真的?”那个使柳条剑的人低声说道,“听东边来的人说,前几日东海龙姬剑被一个小孩拔出,然后不知所踪。”
“正是老汉孙儿所为。”丁零甚是得意,眉目乱颤。
“能拔出龙姬剑,如何又是个活死人了?”有人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丁零脸色一变,银铃一响,丁剑长剑一抽,便朝那人剌去。那人也是反应极快,脚尖点地,连退数步,从腰里措出一把短尺,“咚”的一声,硬接住丁剑的龙姬剑,但还是被震飞数丈,“哇”的一声,从口里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短尺落在一边。齐猛突然睁眼看了一眼,又快速的闭上双眼,像没看到一样。
“就这本事,也敢来找弑神侯!”丁零冷笑道一声,银铃响过,丁剑阔步长行,那人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丁剑一剑从膝盖处把双腿齐齐斩断,哀嚎不绝于耳。天聋地瞎吓的直打哆嗦,连大气都不敢出,其他众人也是事不关己,当做没看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