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温雅。”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开始洗衣服。
那粗糙的布料磨破了她娇嫩的双手,天亮之前冰冷的水冻得她十指通红。可她一声也没抱怨,因为她旁边的小女孩比她经历的早得多,现在如果叫苦也只会给她制造麻烦。
忙碌了一天,终于洗完了堆成山的衣物。她直起有些酸痛的腰,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映出她略显疲惫但骄傲的神情。她将洗好的衣物一件件仔细地拧干,整齐地搭在晾衣绳上。微风拂过,衣物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她的辛勤。她的双手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水中而显得有些发白,却依然温柔地整理着每一件衣物。
这时温雅端着两碗粥走过来递给了她,“娘娘先凑活下吧,等晚上哥哥来了我让他送点好吃的。”余与菏接过粥,看着自己碗表面浮着一层米粒,随后又看温雅的碗,竟然一粒米都没有。
便立马说:“你的跟我换换,你年纪这么小,不吃米怎么长身体呢。”
温雅躲着她不看她,抱着碗大口的喝了起来,余与菏刚准备制止她,却被一声音打断“呦,余贵妃在用膳啊?”随后笑着走到了她的面前。
余与菏看着她,听着声音像是今早没有拿盆那个,随后说道:“我劝你别惹我。”
那宫女听着笑了,跑到旁边的土地上捏起了一把土,走过去嘴上嘲讽着“惹了会怎么样呢?”随后便洒向了她手中的粥里,“是这样惹吗,哎呦,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晚饭整脏了。”
这碗里都是温雅舍不得吃的米,还都让给了自己,余与菏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随后上前抓住那宫女,把混着土的粥从她的头顶上倒下,粥流到了宫女的脸上,她边大叫边准备打余与菏,只听一声“住手!”,门外一个英俊的青年就走了进来。
“苏大人?”余与菏叫道。
那宫女听了立马跑过去,求他为自己主持公道。
苏然并没有理会宫女,而是走到余与菏身边询问着,余与菏将事情缘由说给了他听,苏然听了很是气愤,随后就下令将该女子拖出去杖责三十。宫女听了很是害怕,赶忙跪下求饶。
“大人,您这是要奴婢的命啊,娘娘,奴婢现在还不能死,奴婢知道错了……”宫女刚才的气势瞬间被磨灭,跪在地上哀求着。
余与菏随后拦住他说:“算了吧,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苏然点了点头后便将宫女赶走了。温雅则躲在一旁,怯生生地看着这一切,她不怕事,但也不能惹事。
随后二人走到了一桌子旁坐下谈话。
“娘娘在这里受了不少委屈,为何不让臣处罚那宫女,为自己报仇。”
余与菏微微笑着说道“大人说笑了,我本就蒙冤进来,可不想在这时候背负上一条人命。再者说,我跟她们无冤无仇她们为什么欺负我,定是有人指使。”
“此次活动经营置办都是微臣本职,娘娘出策划却还是被卷入进来,实属属下失职”说完便起身行礼道“还请娘娘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余与菏思考了下,她好像确实只出了策划,别的时候都是在监督工作。
我是被人陷害进来的,那荷包或被宫女调换或本身就有问题,但他们都以为是自己没有做好,才导致我替他们受罚。加上那日皇上当着他的面直接封我为贵妃,知道皇上很重视我。
小说里的他对皇上绝对忠诚,皇上心疾去世后,他便对唯一的女帝尹晚晚忠诚,可以信得过。
想到这里,余与菏便将他扶起问道“皇上身体现在如何?”
“回娘娘,皇上并无大碍,但却迟迟没有醒来,不过朝廷中只有我们这些皇上的心腹知晓。”
余与菏听着放心了很多,至少皇上没死,朝廷也没有动荡。
“娘娘对“七夕荷包事件”有什么想法没?”
余与菏思考了一下便说,“你不觉得这些是有人刻意而为吗,怎么恰好皇上闻了我的荷包就晕倒了,给皇上呈上荷包的宫女当即被带走了,别人又怎么得知,皇上闻的是我的荷包……”
苏然听着若有所思。
“这几日你派人去跟踪一下……”苏然听后微微点头,随后嘱咐了一下这里的公公便离开了。
晚上公公便为余与菏送来了一床被子和一些吃食,她便叫了温雅一起来吃,两人聊的正欢快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温雅起身走到门前,缓缓打开门,那人直接进屋随后将门关上。拉着温雅走到了余与菏面前。
“温?你怎么来这里了。”余与菏借着月光才辨认出来是他。
“本来是跟温雅约好傍晚在大门那里,可我不太放心娘娘,想进来看看,于是在门口贿赂了一下侍卫便进来了。”
余与菏看着他满脸感动,如果他是个女的,她可能就要抱他了。
随后温问她需要什么,她摇了摇头随后把嘱咐温雅转告给他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问他荷包上是不是“dg”。
“盗割?!娘娘这是什么图”
余与菏突然反应过来他们不懂英语,便让他描述一下皇上嗅的荷包长什么样。
“呃,这个啊我倒是很有印象,两个勺子在左右两边,一个冲上,一个冲下,中间还有个圈。”
这确实是我绣的,如果没有被掉包,那查验肯定会无果。
随后她问道“今日查验可有结果?”
“回娘娘,并无异常。”
果然没有异常,那么东方澈为什么会昏迷?难道是有人算计好了时间,所以提前给他吃了毒药?
“温你别太自责,这不关你的事,是宫里有人故意陷害我,明日就算将结果公之于众,那几个娘娘还是会在太后面前煽风点火,如今想要救我出去,最主要的是让皇上醒来。”
温咬了咬嘴唇,说道:“娘娘,那我们该怎么做?”
她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明日你去太医院,仔细打听下可有能解此毒的法子。”
温点点头,随后匆匆离去。
她坐在房间,心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