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缇莞尔,表姐跟舅父一样,护短。
“表姐说得是。”
“天生是麻雀,却总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怕是连山鸡都模仿不了,四不像,平白惹人笑话。”
表姐的嘴是真的毒啊。
沈珞缇听在耳里,心坎暖暖的,表姐一向看不惯宁茹儿,从前她看出来她有心帮衬宁茹儿,见到只是不屑于同宁茹儿攀谈。
自从上次长公主的赏菊宴和她给舅父的那封信后,温家人到底猜到了什么,所以表姐忍不住了,尤其是听到宁茹儿刚刚那两句话。
“温太傅之女居然如此伶牙俐齿,不怕传出去坏了温太傅的名声?”
宁茹儿仰着脖子看了温宜兰一眼,心头压着怒气。
温宜兰这才侧身,从高处俯视宁茹儿,视线就像带了刀一样,一点一点挑开宁茹儿伪装的那点自信。
站在这样的世家贵女面前,宁茹儿心底那点自卑就会无处遁形,她也是国公府的姑娘,可是她不姓江,心中不知道该不该怨。
不改姓,无人将她看在眼里,若是改了姓,她和江淮楠之间绝无可能。
“我说的是狗和麻雀,宁姑娘为何对号入座,难不成我戳到宁姑娘的痛处了?”
“宁姑娘,虽然你声名不好,但狗忠诚,麻雀机灵,你还不配跟它们比。”
“你。”
宁茹儿气得说不出半个字,她不能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她一定要忍住,总会有沈珞缇哭的时候。
温宜兰亲热的挽住沈珞缇的手,将她往自己的那桌子走去。
“你和这种人待在一起,也不怕掉价。”
“我原也是要起身寻表姐的。”
温宜兰亦如未出阁一样,捏了捏沈珞缇的鼻子。
“算你还有点良心。”
“母亲念叨你念得紧,等会你跟我回温家一趟。”
“好。”
宁茹儿看着两人的背影,气得心口疼,但是她不能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
温宜兰的婆母宋氏也是个好相与的,从不以磋磨媳妇,也不与人起冲突。
见着沈珞缇过来,先是拉着沈珞缇嘘寒问暖了好一会,还让沈珞缇多来尚府走动走动,两家是亲戚,莫要生疏。
“虽说女子只管后宅的事情,但若是为自己的夫君谋点好处,无可厚非,旁人也不会乱嚼舌根。”
沈珞缇轻轻回握住齐夫人的手,扬起一个让齐夫人明白的表情。
“多谢夫人,珞缇都明白。”
沈珞缇自是明白齐夫人的良苦用心,齐夫人认为她脸皮薄,或是怕人说闲话,不好提及此事,所以才隐晦的提醒沈珞缇。
齐夫人这番话不管是为着表姐,还是为着温家,她能主动提及,说明她真到底把自己当做亲戚。
尚大人和表姐夫手上都有实权,不管江淮楠有没有实力,拉一把也无妨,毕竟国公府的名头挂在那里。
若是以前,沈珞缇会很欣喜,甚至会迫不及待将这样的好消息告诉江淮楠。
可是如今,江淮楠不配。
一个烂泥里的人怎配往上爬,至于还想踩着她的势往上爬,更加不可能,但是此事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齐夫人见沈珞缇听进去了,便转了话题。
宁茹儿听不到几人聊了什么,但是见着几人脸上神情都不错,心情更加阴郁,心中只盼望长公主快让人将香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