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夫人仆妇围着一间木屋,议论纷纷。
“清净之地,他们怎敢在此私会,也不怕神灵降罪。”
“不要脸的人又怎会惧怕神灵。”
“有辱斯,偷情也不挑个好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真是丢死人,我若是她的母亲,恨不能一头撞死。”
“听说是半个月前才被送过来的,可能就是因为私会男子被发现,所以才被送来这里。”
“家门不幸,自己不要脸面就算了,还要拖着全族的脸面。”
“谁说不是呢,她的父母要是知晓,定然后悔当日没将人打死,听说那男子还是有妇之夫,且这男子的妻子还是名门之后,端庄貌美,温婉贤惠,管家的一把好手。”
“呸,渣男,这男子对得起家里的正妻吗,当真是半点人事都不干。”
“男子都那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家里的饭食吃腻了,总要吃两口外面的屎。”
“我要是那正妻,一定将这男子剥皮抽筋。”
“哪有那么容易,若是有一儿半女,有几人能舍下自己的孩子,她也未必不知道,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两天清闲的日子。”
“不过今日这事情闹得这样大,那位夫人就算想不知道都难。”
老夫人越听,心里越愧疚,这话本越听越熟悉,有点像淮楠和宁茹儿,不过应该不是,那贱人可不是千金小姐。
不时看沈珞缇一眼,好在沈珞缇脸上并未有别的神情。
“珞缇,我们回去吧,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看也罢。”
老夫人是想看的,可是沈珞缇还在身边,她怕等会闹出什么事情,珞缇以后有样学样,或是听进去什么话,那可就得不偿失。
而且老夫人也怕里面的人会是宁茹儿和江淮楠,虽然她知道不可能,淮楠今日去参加诗会了,可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忧。
沈珞缇心里冷笑,她不用想都知道老夫人在想什么,都已经到了这时候,还想着瞒她,还真是江淮楠的好祖母。
不等沈珞缇出声,有两个嬷嬷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老夫人,国公夫人,长公主有请。”
嬷嬷指了指坐在人群前的长公主,两人顺着嬷嬷的视线往前,方才还围成一团的人分别站立两边,让出中间的道。
沈珞缇和老夫人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前面,身着紫色织金云纹的长公主。
许是听到了后头的声音,萧棠月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嘴角勾着笑,视线落在沈珞缇的身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祖母,我们去给长公主请安。”
长公主在前面,她们需得上前请过安之后才能离开,不然传出去,别人就会说她们蔑视皇家。
一顶天大的帽子扣下来,江家可承受不起,她们二人也承受不起。
老夫人的心沉了下来,捏着佛珠的手微微发抖,眼底滑过一丝慌乱,长公主萧棠月怎么会在此?
长公主素来同她们都不算亲厚,即便是看到她们,也不会特意让两人去请安行礼,这同长公主平日的性子不符合。
老夫人思绪纷繁,脑中想起宁茹儿得罪长公主的事情,还有江家头顶上的风言风语,长公主可是花费了不少银钱。
观之长公主刚才的神情,分明是有一出好戏,难道里头的人真的是淮楠还有那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