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根本无法呼吸。
原本指尖攥着他的睡袍,到最后,她连抵着他胸膛的力气也没有了,如果不是被他搂着,怕是会没出息地滑落。
费力睁眼,能见的是近在咫尺的俊脸,心有灵犀般,他也睁开了眼看着她,蛊惑着她。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长达十分钟的深吻终于结束。
他抵着她的额头,唇息交缠,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将她包裹,指腹轻缓摩挲她的脸,嘴角仍有笑意。
温池“”
潋滟的眸没什么气势地瞪他,想推开他,碰上的是他坚硬的胸膛,莫名有种触电般的感觉。
厉肆臣轻啄她唇角,慵懒透了的五官满是宠溺,喑哑的嗓音低低蛊惑她“晚上教你怎么绑。”
温池“”
她不要理他了。
厉肆臣笑,俯身吻了吻她,变戏法一样找出头绳和发带,就着圈着她的姿势,很是笨拙地帮她把头发扎了起来。
一靠近,气息更浓。
黑色睡袍下的腹肌和人鱼线若隐若现,像是在悄
无声息地勾引她。
温池瞧着,想到居然没绑住他,门也被他轻易打开,顿时羞恼更甚,手攀上他肩,直接咬上他锁骨。
厉肆臣身体骤然紧绷。
他低眸。
全然不顾他眉眼间的危险,温池挑衅地又咬了他口。
“洗脸,”坐着的姿势,她细白小腿乱晃,不躲不避对视间还踢了他一脚,傲娇命令,“抱我下去,不然我就回家。”
厉肆臣勾了勾唇,眼底尽是无奈的纵容。
“好,”他小心抱她下来,嗓音低低,“踩着我。”
温池看了眼自己没穿拖鞋的脚,本想不客气地踩上,忽地想到什么,瞪他“我要洗脸啊。”
两人对视。
厉肆臣无声低笑,二话不说脱下拖鞋,从容弯下腰半蹲,握住她雪白脚踝,替她把鞋穿上。
温池脸微烫。
尤其是被他握着的脚踝肌肤,更烫。
咬住了唇,她当即转身打开水龙头洗脸,洗完,习惯性地要伸手抽张擦脸巾,男人已快一步递给她。
她睨他一眼,慢吞吞接过,擦干后开始护肤。
男人的双臂便是在这时从身后圈了上来,紧紧搂她入怀,严丝合缝地相贴,下颚埋入她颈窝。
他侧首,薄唇亲吻她颈侧肌肤。
也不知是意外还是故意,薄唇吻上的是她的动脉,隔着极薄的肌肤,瞬间,温池身体不受控地颤栗。
细碎声差点脱口而出。
她呼吸微促。
偏偏镜中,是她被他圈在怀中的模样,耳垂隐隐泛着羞赧的红晕,眼眸和双唇皆因方才的深吻说不出的潋滟妩媚。
一看便知经历了怎样的热烈纠缠。
他似乎抱她抱得紧了些。
温池眼睫颤了颤“你”
一吻再落下,跟着,是他低低的嗓音顺着耳廓钻入,同时扣上了她心弦“梦中梦过这个画面。”
“我等很久了。”
就这一句,轻而易举就让温池心上滋生万千难言情绪,心尖那处瞬间无限制地柔软了下去。
这样的相拥,除了当初在巴黎有过,后来再没
有了。
多久了
好像快七年了。
好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