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发难,反倒说明,那位十九公子,要来,就会来个狠的。
伏念又看了一遍情报,叹道:“此子进步之快,令人骇然,最初是毫无习武根基之人,短短时日,就已是大宗师水平。若情报无误,此子必要除掉,方能保全儒家。”
儒家已是得罪了对方,这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赵高与胡亥,都被他所杀,他现在不曾对小圣贤庄下手,无非是羽翼未丰。”
毕竟,儒家可不是小小宗派,而是诸子百家中的大家!
公子义纵然有着大宗师水平,但儒家儒首却是天人境的高手。
只要公子义达不到天人境,就不可能一举铲除儒家。
而不能一次解决所有,此人就不会轻举妄动。
毕竟儒家的儒生,可是遍布大秦各地,可不是其他小宗小派能比!
“是这个道理。”张良点头,“赵义不除,必成大患!”
“按你们所言,我们是要支持公子扶苏了?”颜路问道。
结果,无论是张良还是伏念,却都摇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扶持公子扶苏,难道还有其他人可选?”颜路再问。
张良却仍是摇头,道:“此事关系重大,还需再议。”
伏念则道:“此事,还需师叔点头。”
荀子暂时不在小圣贤庄,所以,这件事只能暂时搁浅。
至于公子扶苏是否着急,与他们无干。
他们支持公子扶苏,本就只会为了儒家,若公子扶苏不成,自然也会有备选。
押宝,不能只押在一人身上。
九原郡
玉漱公主此刻突然惊醒,发现原本睡在旁边看守她的人,从那个双手诡异的女子,变成了另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
玉漱公主生长在高句丽皇宫,接触到的人,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
这几日她可是吃足了苦头,对赵义以及赵义身边的人,都有着不满。
此刻,见身旁的女子正闭目打坐,她醒来有一会儿了,对方都是一动不动,她顿时心中微动。
朝着外面悄悄望一眼,就想出去。
“我劝你最好还是收敛了小心思,免得吃苦头。”谁知,原本以为睡了的人,突然睁开美目,朝她冷冷望来。
玉漱公主辩解道:“我只是想出去……如厕。”
“我跟你一起去。”对方倒是没为难她,先一步跳下马车,然后示意玉漱公主下来。
玉漱公主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下来,见对方身姿轻盈,她心中免不了有一点羡慕。
作为毫无武功的娇弱女子,她纵是有心为故国努力,却也只能靠和亲来达成目的。
何其可悲?
不过,在走去旁边茂密林子的途中,经过另一辆更华丽的马车,忽然听到里面传出的低低的声音,玉漱公主就是一愣。
这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