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厉肆臣眸色暗得不像样。
“对不起。”他动了动唇。
温池笑,扬手就要推开他。
怕失去她,厉肆臣想也没想将她桎梏,呼吸微促,哑声继续:“发烧那次,晚上我有给你吃药,早上离开时量过体温,确定已经退烧,我”
越是解释,越是无力。
“那时嫉妒你心里有其他人,所以才不想接你的电话,不想见你。”想抱她又怕弄湿她,“是我的错。”
可他的手还是被她拨开。
他抓住她。
“墓园那次”
温池停下动作,瞥向他。
四目相接,她将那晚他的话如数奉还:“没什么好解释,不是你
说的现在解释,做什么”
记忆骤然清晰,从墓园到医院,她望着他,扯动冷冰冰的双唇,声音很轻:“对我,没有解释吗
而他
只是寡淡地和她对视,轻描淡写地一句:“没什么好解释。”
“我”他堵住。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忐忑也无力地将迟来两年的解释说给她听:“是我忘了和你的约定,手机静音没有及时看到你的电话和消息。”
“忘了和我的约定,但哪怕大雨倾盆,也不忘陪你的心上人去墓园看望她的父亲”侧歪了下脑袋,温池浅笑,“是么”
她是笑着的,但眉眼间的不屑和嘲弄又是那么明显,冷冰冰的,直戳他心脏最深处。
厉肆臣心跳骤停。
“她不是”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
厉肆臣的脸微地偏向一旁,手指印隐隐浮现。
“这一巴掌,”手收回垂落回身侧,温池看着他,轻声细语,“是替我爸妈打的。答应在前,失约在后,你有尊重他们么”
“我”
“她的父亲重要,我的父母就不重要,对么你把他们当什么,把那时的我,你的厉太太当什么了嗯”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心甘情愿娶我”她笑,逼近他俊脸,呼吸喷洒在他下颌,“怎么,承认她对你很重要,很难么”
无力感凶猛,望着她的眼,喉结几度艰难滚动,厉肆臣才勉强挤出声音:“对不起,但我没有骗你。”
“没有骗我”温池扬唇。
厉肆臣呼吸不能,但语气坚定:“是。”
温池笑了,笑得更为明艳夺目,活脱脱的祸水妖孽。
厉肆臣倏地恍惚,像是在她眼中看到了从前的炽热深情,随即,他见她启唇,语调柔情似水
“你喜欢这个女人”
“商业联姻而已。”
“那就和她离婚娶棠棠”
“好。”
“她们身上都绑了炸弹,你只能救一个,二选一”
“景棠。”
“这个女人呢,确定不救了吗”
“嗯。”
她注视着他,一字一顿,吐词清晰地将那晚对话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