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谁干的?”陈长发手中铁胆铿锵作响,犹若惊雷。
“不知道!”五爷摇头:“手脚干净利落的很。有人说,吴家的人最近异动频繁。”
“那就把帐算到吴家头上。区区一介富商也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是该死!”陈长发声音冰冷。
“我已经派人动手了。倒要掂量掂量吴家的底气,看看吴家有什么本事,也敢觊觎士家的位置。”陈长发声音里满是恨意。
若在往日里,区区一个富户,根本就不值得他认真对待。
士族是真正的战争机器,家中高手皆善于征战和杀伐,又岂是区区富户可比的?
但现在不行啊!
陈家是最虚弱的时候,莫名其妙家中底蕴被屠戮一空,你叫陈家找谁说理去?
“要不然和本家求救?”一旁二爷手指扣动桌子:“若有本家高手坐镇,必定可以将风波平息下去,只是往后咱们家中收益,要被上缴大部分,并且整个家族都要成为主家附庸。但也好过被逼的狼狈而逃,离开大梁城的好。”
“我倒是有如此打算,并且已经派人往大虞国接连发送了八封加急信报,可皆是石沉大海再无消息。”陈长发声音阴沉:
“不出意外的话,那八封信件皆没有走出大梁城。有人在暗中落井下石,想要趁机瓜分了咱们陈家的产业。”
不论五爷也好,二爷也罢,都没有问是谁干的。
因为大梁城七大士家都有嫌疑,每一家都有可能会落井下石。
大家绝不介意瓜分了陈家壮大自己。
“项家呢?项家哪里有什么态度?要是能请项家出面,必然平息了风波。”五爷又追问了句。
“项燕巴不得将咱们给除去,怎么会干涉咱们的死活?”陈长发阴冷着脸:“果然是县官不如现管,大虞陈氏投靠二王子,叫咱们也跟着吃瓜落,在这里跟着受气。”
“山穷水尽了?”五爷眼睛开始泛红。
“不错,是山穷水尽了。能走多少是多少!”陈长发也不掩饰。
“他们就不怕日后我大虞陈氏算账?”五爷不敢置信。
“他们既然敢出手,就有把握叫咱们抓不住把柄。”陈长发道。
“其实也未必不是不能挽回局面。”就在此时一旁的二爷忽然开口道:“不但可以挽回,还能将那些魑魅魍魉之辈一网打尽,咱们反吞了那些混账。”
“什么办法?”陈长发与五爷的目光具都是被吸引,一双双眼睛死死的看向二爷,目光中充满了急迫、不敢置信。
“太平道!”二爷伸出手,沾染杯中水,在桌子上写下三个大字。
陈长发童孔一缩,随即摇头否决:“不行!太平道狼子野心,会将咱们彻底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现在不是已经万劫不复了吗?”二爷看向陈长发:“渡不过这一关,哪里还有什么未来?”
“可这回不一样啊!”陈长发摇头:“太平道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勐虎。”
“不依靠太平道,咱们凭什么冲破阻碍,由士家进化为贵族?早晚的事情!”二爷目光毫不退让。
“我去请太平道的管事,就说我陈家日后为其马首是瞻,绝不敢有半点违背。”五爷站起身。
“五弟……你……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旦上了贼船,可就再也下不来了。”陈长发脸色变了颜色。
“去办吧。”二爷看向五爷。
五爷直接转身离去。
“哎……。”看着五爷远去的背影,陈长发直接跌坐在凳子上,眼神中满是茫然:“这都叫什么事啊!家中诸位耆老无缘无故被屠,现在又被人盯上。”
“我现在只想知道是谁?究竟是谁将咱们消息泄漏出去的?”二爷气的捶打石桌:“知道此事的唯有寥寥数人,而且还都是咱们陈家内部的人。”
“你是说陈家有内奸?绝不可能!大家都是陈家嫡系核心,一条线上的蚂蚱,陈家覆灭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陈长发不断摇头。
“或许是狗儿,狗儿临死前将消息泄漏了出去。”
一时间院子里一片死寂,陈长发与陈五爷是懵逼的!
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自家就已经落到及及可危的地步了,岂能不憋屈?
他就算是有移星换斗的力量,可看不到敌人,又能如何?
大梁城街道上
天空中的雀鹰不断振翅鸣叫,在天空中欢快的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