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距离,清冽气息见缝插针侵入鼻尖和每个毛细孔,像在悄无声息地蛊惑。
尤其,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最为性感的喉结。
浓翘长睫眨了眼,盛清欢缓过神,毫不客气地推开他,自顾自下车,踩着细高跟高傲地往电梯走。
电梯门要合上时,男人的长腿出现挡住,跟着,他推着她的行李箱进入。
压迫感无声无息。
哪怕,他和她一样都没看彼此。
只不过,就算视线避开,轿厢两边是明亮的整面镜子,前面光洁,倒映出了那双幽邃的眸。
盛清欢白了眼。
电梯到,她开门,而后转身伸手去拿行李箱,抬起脸,终于拿正眼瞧了他眼“谢谢温总,你可以走了。”
温靳时英俊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看她的眼神愈发深邃沉寂,无波无澜,又仿佛暗藏未知危险。
他没给她。
盛清欢弯了弯唇,微微一笑“随你便,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帮我关上。”
她说着进门,一只手搭着玄关,微微弯腰将高跟鞋解开甩掉。
玄关的灯没有亮,大概是坏了。
她没在意。
穿了一晚的长裙有些不舒服,早就忘了门外还有那个男人在,她边往里走边找拉链准备脱下。
不料竟是怎么也拉不下来,甚至还有一缕发丝卷了进去。
几次下来,气得她在心里骂了声。
温热的手指便是在这时覆了上来,拨开她的头发到肩膀另一侧,轻轻松松就把惹恼她的拉链拉了下来。
盛清欢背对着门口。
眼角余光里,入户大厅明亮的光线从缝隙中挤出来一缕,屋里还未开灯,算是黑暗的环境。
越是黑暗,有些感官越是敏锐。
比如,男人将拉链拉下时的声音。
缓缓的,分外清晰。
莫名有点儿像江南小镇的春雨,整日淅沥沥地下,滴答在瓦片上,惹得人心痒,也恼人得很。
蓦地。
指腹轻碾上她肌肤。
滚烫。
冷不丁的,盛清欢身体竟是一个颤栗。
下一秒,长裙落地,男人的薄唇覆了下来,吻上她肩头,继而是蝴蝶骨,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的呼吸喷洒。
更痒了。
她被转过了身。
大掌将她侧脸箍住抬起,紧接着,愈发炙热的吻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像是要将她吞噬,却又猝不及防地一咬。
盛清欢吃痛,眼睫颤了颤。
“你属狗的吗”胸膛微微起伏,她伸手就要推他。
却被他一把扼住手腕,反手剪到她身后。姿势使然,她瞬间被迫挺起胸膛,像极了是送到他嘴边。
而他丝毫也不跟她客气。
他垂首,带着一丝痛意的别样感觉猛地由他而给,经由敏感神经一下蹿入她的五脏六腑。
“唔。”她唇边的声音细碎。
盛清欢胸膛起伏得更厉害了。然而越是如此,越是像在给他回应。
她的呼吸微促。
在这暗色中,分外明显。
偏重,很媚。
蓦地,她的手指插进了他的黑色短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