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风和日丽。
熟悉的身影闯进镜头里时,温池正对着相机准备拍下不远处的景色,和当初认识时差不多的幕。
“姐姐”容屿笑着凑近,清隽俊脸放大,也是和
那次样的台词,“你偷拍我啊。”
温池收起相机,下意识看向他的腿。
容屿瞧见,得意的笑意变浓,开心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姐姐还是如既往地关心我,在意我。”
温池没和他贫,虽然前天他在电话中再说自己痊愈了,但还是忍不住问:“真的没事了”
“没事,本来就是小伤,是他们非要我住院观察晚。看,我是不是没事”容屿说着,忽地蹦,伸手踩了朵树枝上的花。
“送你。”他递给她。
的确是没事的样子。
温池心中终于稍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见他大有她不接花他就不收手的架势,她接过,“谢谢。”
容屿笑,恣意飞扬。
蓦地,他再凑近。
冷不丁的,气息袭来,温池下意识地躲:“你”
“总要亲自确认姐姐真的病好了才放心,”微微躬身,将她的脸蛋寸寸打量,容屿说,“本来是想来看你的,但你的保镖不让。”
温池眼睫轻眨了下。
薄言告诉她,她发烧那两天容屿有打来电话找她,是他接了,拒绝了容屿的探望。
“谢谢。”想了想,她说。
“姐姐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容屿挑了挑眉。
温池睨了眼时间,没回答,只问:“要现在开始吗岛上我转过,有不少适合拍照的地方。”
前天容屿打电话给她,除了关心她是否病好了外,还告诉她这里会有个摄影展,同时希望她能当他的摄影师,帮他拍组写真。
考虑后她没有拒绝,来他车祸出事始终让她内疚她拒绝不了,二来这次她有些话想和他说清楚。
她打算等拍摄结束后。
“当然是先吃饭,”容屿早已将切安排好,“这里有家餐厅味道非常棒,尝过后定会喜欢。”
他说着做了个绅士地请的手势,顿了秒又故作委屈:“姐姐,我还没吃东西,很饿。”
温池拿他没办法。
“好。
”她点头。
容屿朝着她笑:“这边。”
“嗯。”
温池走在他身旁,走了两步,她停下,转身视线扫视圈。
“怎么了”
“没事。”
收回视线,温池没有再看。
容屿亦没在意,虽然才几天没见,但思念如潮,如今终于见面,他的视线就没从她脸上移开。
炽热的,毫不遮掩情感。
没会儿,两人到达餐厅。温池问了洗手间位置,拿过包包便去了,相机便由容屿看管。
出了洗手间,淡淡的薄荷烟草味萦绕上鼻尖,跟着,格外黑沉的双眸撞入视线,落向她的眼神幽如深海。
下秒,烟被从咬着的薄唇上取下,夹在指间,薄薄烟雾弥漫。
温池没看他眼,背脊挺直地继续往前走。
“要出海吗你退烧没两天”目光紧锁着她的脸蛋,本能地想伸手握住她手腕,手伸到半空又硬生生收回。
“海上还是会有风,最好”
凉薄嘲弄的眼风漫不经心地扫来。
话音戛然而止。
近在眼前的人没说句话,但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她的任何事都与他无关,甚至厌恶他的出现。
下颌线悄然紧绷,厉肆臣克制了又克制,薄唇间溢出的嗓音低哑:“我只是担心你,想见你眼。”
但,他更想带她离开。
他望着她,视线没有离开半分。
“温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