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父皇您把儿子发配凤阳高墙……”
说到凤阳高墙的时候,朱肃的眼睛竟然在放光。
“儿子就是一纨绔性子,要是再在应天待着,迟早要继续败坏咱老朱家的名声。”
“以后指不定捅出什么大篓子!”
“不如,您直接把儿子关凤阳去,也算防患未然,未雨绸缪,毕其功于一役……”
凤阳高墙,多么美好的地方!
吃喝不愁,与世隔绝。睡了吃吃了睡,还有专人伺候!
不论外面风雨多急,和高墙里都毫无关系!
而且,还不会被削藩削掉脑袋!
儿子不想努力了,求爹把我发配凤阳吧!
“放屁!!”
朱元璋顿时暴跳如雷,被五儿子的疯话气的够呛。
“因为不想去大本堂读,你就想去凤阳?”
“凤阳高墙,那是关罪人的地方你知不知道!”
“伱才几岁?就想去那种地方?你的志向都被狗吃了?”
“你就这么不想去大本堂?”
面对老朱的怒吼,朱肃一脸理所当然。
对啊,没错啊。十几岁进凤阳高墙,有什么不好吗?
少走几十年弯路,就地进入退休躺平生活啊!
“父皇啊,大本堂那不是读,那是受罪啊。”
“您看看,您看看。”
朱肃一面说着,一面捋起了袖子。
手心手背上,都是戒尺打出的淤痕。
“您看,这都是大本堂的先生打的。”
“就因为不会背论语大学,听不惯朱子集注,这群老夫子,竟然就对儿子这样的小男孩下此毒手……”
朱肃控诉着。
“那群老匹夫,还敢打老子儿子?”
看到朱肃手上的淤青,朱元璋顿时炸毛了。
“就是啊!打的可狠了!”朱肃赶紧加了把火。
“更何况,大本堂那都是什么鬼规矩。”
“五更天就要起床去大本堂读,一直读到晚上戌时。”
“近十五个小时啊!”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还全年无休啊!”
“黑奴都没有这么干的!”
“五年啊,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嘛!”
朱肃无比崩溃的干嚎着。
本来只是想卖卖惨,说着说着,一不小心就真情流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