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下,陈元迟摇头叹道:“如果四十九成六十五,当可逼我使出三变,如果百刃其出,刀成五十米,气通刀身,运转如意,唉,那连我使出五行循环,神意通天,能否应付,也未可知。就是楚君侯,当可一刀斩之疯子,疯子,比我还疯好,好,好”
金断崖默默良久,然后抱拳道:“难”金刃加一,难度加倍。
这可不是把百刃拼在一起,元气一催,就能搞定那么简单的。
里面包含着太多复杂的东西,如刀意延伸无阻滞,如神气贯通如等闲,等等等。这可不是蚂蚁耍大刀,刀长就够狠,而是巨人握刀,劈天斩地。
元气,神意,身法,气势,缺一不可,更要融合,融汇,合一。
百刃齐出,五十米长刀,惊天一斩,何等风姿金断崖不由一阵神往,进而摇头叹息着。
刚才的金四十九,已经用的极为勉强,要不然也不会金刃全碎,当有余力。
木攻城上前一步笑着道:“宗主,大哥,修为不是一天就能通天的,这里有酒有肉,咱们不妨坐下边喝边聊”。
陈元迟微笑颔首,摆手招呼道:“来来,来来来”他清俊的脸上满是笑意,颀长的身材包裹在激斗过后依旧一尘不染的白衣内,丰姿潇洒。
众人抱拳一起向后走去,演武厅后廊,穿回廊有厅,厅巨大,桌巨大,酒菜犹温。
陈元迟志得意满,望着逐一落座,谈笑自若,倚为股肱的上部众中诸巨头全都坐好,才含笑坐在正中。
五行宗的核心力量,基本都到齐了。
而下部众那些小崽子门也该回来了吧陈元迟如是想,心头不禁火热起来。
五行宗不光有在外奔波劳碌,美其名曰锻炼的下部众:五行部众;还有上部众:坐镇五行宗总堂。
分别是实力强悍,人数千五百的律部众以及三律首:金断崖,木攻城,以及陈元迟的胞弟陈元济;精挑细选的九百法部众以及四法首:吴常安,邵康年,程仇先,左秋蝉;更有四大邢徒所率领的刑部众:春恨秋,夏冷冬,邢无名,邢无意。
此时,诸上部众行首,除左秋蝉有事,去往雾城之外,全部到齐。
觥筹交错间,就连一直看谁都不爽,谁都欠他钱,天生死人脸的春夏二邢,都闷了几杯酒,露出些许开怀之意。
就在众人热切谈论着刚才那场大战的时候,一名律部众执事弟子,进来报:“禀宗主、各大律首:下部众,水,火回归。殿外求见。”
热烈气氛顿时变得,尴尬和微妙起来。
陈元迟大喜、起身、高声道:“叫”
金断崖举起的酒杯僵在半空,啪嗒掉在低上,摔的粉碎。脸孔扭曲的望着宗主陈元迟道:“宗主,属下还有事处理,先行告退”
谁回来了屁的水、火部众。水流萤回来了呗,要不宗主能一脸饥渴难耐的表情借五行落下的后遗症,唉,宗主啥都好,就是这眼光,差了些。
算了,想象着水流萤激情四射的飞扑,宗主热情洋溢的拥抱,搞不好,当场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换个女人,可能值得一看,可是水流萤
一想到水流萤,金断崖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惹不起,惹不起。三大律首修为再高,抗刀,抗剑,抗揍,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不抗恶心啊
一身鸡皮疙瘩的金断崖,落荒而逃。
“宗主,我去看看大哥”,木攻城逃。
“宗主,我去看看大哥,二哥”,陈元济逃。
皆逃
杀人无算,从无畏惧,心如铁石的四大邢徒,连招呼都没打,四散逃。
桌椅板凳,倒了一地,众人的修为,元气瞬间没了踪影,只有一个字:逃
陈元迟微笑,整了整衣襟,摇头感叹道:“兄弟们,你们不懂爱呀”
转身,出了厅,回到了演武殿,用一个帅到逼人的姿势,咳嗽一声,慢慢坐在那张宗主椅上
“你说什么”,陈元迟浑身元气激荡,宽大结实的座椅,化成粉末,声音颤抖,大惊而起。
“禀,禀,宗主,水行首说有事去处理,属下等几个,放心,放,心不下,回去暗暗,观望,确认:水,水,水行首,她,她,她,她被烈火焚身,整个人,都,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