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圣人不死,大道不止。圣人不死,大道不止圣人不死,大道不止唉唉唉”
伏明月淡淡道:“你还真要灭圣人族,流圣人血,以重现:“逍遥经””
李元真缓缓摇头道:“世间已无圣人,除非破了这化外法圈,出了这道隐归藏,睡了那个“孩子””。
如果不明所以的人,恐怕会对最后一句:“睡了那孩子”感到有些惊悚。只可惜,孩子不光不给睡,还强到古往来今,有我无敌,至高无上的地步。
所谓睡,不是和它睡,而是让它睡,它不睡,李元真,就只是一条只能守在“道隐归藏”的可怜虫,不敢称神。
伏明月点点头道:“没落星球,修者五境,五行阴阳,尚不能修,遨游虚空更不可想。妄自称祖,称真,称圣,称天,也是,也是。。”
伏明月的字典里,并没有太多的具有攻击性的词汇。
李元真道:“可笑”。摇着头,李元真走了。似乎,圣人不死,大道不止,说的并非没落星球圣族之人。那又说的是谁
这个问题,就连伏明月都没有想明白。
李元真,出了苍生往逝,踏上“生灭道”。
生灭道是联通苍生往逝与炎火之山的通道。此道阴阳之气缭绕,阴阳熔融,生灭万物的气机,来回激荡着。
恐怕,就是陌离走上这条生灭道,也绝不好受。
但李元真却走的从容不迫,连吐血受伤的咳嗽声,也随着脚步声,渐渐没有了。
熊熊炎火之山,环绕弱水三千。这是规则灭世,都无法灭的始古之物,生在规则之前。
因此,更是难以“借”用,更别提使用。
李元真搜罗了无数年祭品,借了这无数万年,也没破开那“化外法圈”的皮毛。
但又不能不做做总比不做好至少说明自己还活着,还在努力,还有奔头。
做着做着,也就习惯了。
不经常努力,怎么体会什么是经常失望;不拼搏一下,怎么体会什么是绝望
生机一线,都从绝望中来,这个道理,李元真懂,能活这么多年,依然健在的人,都懂。
不借助圣物,神器里面强大的气与意产生的能量,光靠现在,在没落星球里搜刮的东西,难啊
李元真喃喃道:“或许,那地方的东西,都取出来,还有上几分把握。又或许,加上明月的云顶天罗,就可一举冲开那:杀生三十三,绝灭九十九,还有那无边的“寂灭虚无”。”
炎火之山,柔柔弱水,只可献祭以借之,不可强行催使,想用强,李元真也没那个能耐。借多借少,都要付出或大或小的代价。
这么多年,早已将家底一点点丢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炎山弱水之上,一穷二白的李元真像一个赌徒一样,此时突然有一种冲动:抢过伏明月的云顶天罗,丢进去,明知道结果是完蛋,可总省的心里惦记着。。
但这是最后的赌注了,即便此时已经有些输红了眼,也只有等。和普通赌徒不一样的是,他,赌的很大;他也输不起。
李元真的死寂,也只有在备受挫折,倍感无奈的时候,才会被特定的场景所击破。
“不行,云顶天罗,太珍贵了,天蚕与伏天氏的神通道意,都是不可再生的东西。好东西要留在最后,现在不能,不能想。要留在最后”反复念叨了差不多几千遍。
李元真慢慢扭转头,经“落魂道”,来到“魂兮大罗天”。
道隐归藏,虽然是他说了算,介子危与微子修也可以说是他一手“创造”出来的。但任何一个地方,总会有不同的声音出现,偏偏这种声音还让你无可奈何。
道隐归藏也不例外。如万象古园的那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祖桃;还有桃树下的仓五,不羞辱就不吐火,不吐火,就无法将器物之内的气息,完美的提炼,提纯出来,以最高的利用率献祭炎山弱水。。
如这“魂兮大罗天”,亦如是。
清灵古道主路数十条,岔路千万,唯有这落魂道,名字虽然霸气,但除了黑一点,暗一点,却没什么让人感觉到危险的东西存在。
而魂兮大罗天,名字虽威猛霸气,眼望之,不过是三间木屋,比之唐玄的茅屋,还要小上三分。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谁能极之
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庄先生在读,而庄先生读时候不喜被打扰。
李元真只有在木屋外,来回踱着步。只是这步履,有些沉重。
这个庄先生,可比滚刀肉一般的仓五,难对付的多了。
半个时辰之后,木屋里面跌宕起伏,一个字喘三喘,似乎还要一个字晃三晃,天问终于问完,读声止息。
“何试上自予,忠名弥彰”,木屋里面的声音,不甚感慨。彰字,拉的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