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之后,按照习俗大年初一是不适合出门的,所以大家都选择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尽情地享受着各种美食带来的快乐。
而在今年初一的餐桌上,有一道必不可少的菜肴——“年年有余”,也一反常态,不再延续以往的传统风格。
原来,吴氏突发奇想,决定推陈出新。她在听取了凤锦的建议后,这个想法获得了全家人的一致认可,于是将这道菜变成了一盆酸辣鲜香的酸菜鱼。
大家围坐在桌旁,吃得热火朝天,每个人都汗流浃背。
其中最不能吃辣的长安,吃一口酸菜鱼,就要喝几口水,但他乐此不疲,由此可见,这道酸菜鱼是多么受欢迎!
初一就在这样热热闹闹的氛围中度过了,紧接着就是初二。
初二这天,人们开始走亲访友、回娘家省亲。
吴氏一大早就起床开始收拾回娘家要带的礼物。原本她计划带着凤锦一同前往,但由于凤锦需要去拜访夫子,所以两人只能兵分两路、各自行动了。
吴氏为夫子精心准备了一份丰盛的节礼,此外,她还特意带了许多美味可口的食物。
凤锦满心欢喜地拎着这些东西,迫不及待地朝着女学疾驰而去。
抵达目的地后,凤锦开始用力敲打女学的大门,但过了好一会儿,那扇紧闭的大门才缓缓从里面被打开。
当凤锦终于见到游茗时,她不禁被对方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此时此刻,游茗的面容无比憔悴,她的双眼深深凹陷下去,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睡觉了一般,浑身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疲惫感。
凤锦见状,急忙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然后紧紧拉住游茗的手,焦急地询问道:“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或许是因为游茗的情绪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当她看到凤锦的那一刻,脑海中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断裂开来,所有的情绪都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找到了一个可以尽情宣泄的出口。
“阿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紧接着,游茗扑在凤锦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直到很久以后,游茗心中那无法言喻的痛苦与深深的无助感才渐渐消散,整个人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
这时,凤锦才终于了解到事情背后的缘由:
原来,游茗的兄长,就是游夫子,竟然病倒了。
据游茗所言,早在新年前一日,夫子便已身体不适,但起初并未太过在意,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发冷,想着忍耐一下或许就能挺过去。
然而,到了次日,正当其他人都沉浸在阖家欢乐的氛围之中时,夫子的症状却似乎并无丝毫缓解之势,反而有愈发严重的迹象。
游茗原本想要去请大夫前来诊治,但夫子却执意不肯。他认为此时正值欢庆之时,不应将病痛传染给他人,不妨先尝试一些物理降温的方法。
于是,这一整天里,他们想尽办法试图缓解夫子的病情,但病情却时好时坏,令人忧心忡忡。
一直熬到大年初一的夜晚,夫子的病情突然急剧恶化,高烧不退,甚至开始说起胡话来。
游茗独自一人,来回踱步,心急如焚。她本想去请大夫,但又担心离开后无人照看哥哥,内心十分纠结。无奈之下,她只能不断地更换湿毛巾,给哥哥喂水,一刻也不敢停歇。
直到凤锦到来,游茗那颗濒临崩溃的心才终于得到一丝慰藉。
凤锦询问了目前的状况,得知夫子仍处于昏迷状态后,她进入房间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夫子似乎还有些发烧,且一直在睡梦中喃喃自语。
凤锦沉思片刻,回忆起一些有效的物理降温方法。
于是,她让茗取来一些白酒,并兑入适量的水,准备给夫子擦拭身体以帮助降温。
“如果这样还是无法降低体温,那么待会儿不管如何,我们都必须去请个大夫过来了。”凤锦一脸凝重地与游茗商议道。
“嗯……”游茗一边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低声回应着。
“你放宽心,夫子一定会没事的,你且擦拭着,我去厨房熬点粥,再把带来的吃食热一热,你待会儿过来吃点东西。”凤锦轻轻地拍了拍游茗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游茗默默地点了点头,但眼神依旧空洞无光,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她喃喃自语道:“我吃不下……我只有哥哥了……”泪水再次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凤锦心中一阵酸楚,她知道此时的游茗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一切。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劝说道:“人是铁,饭是钢,如果你也病倒了,谁又来照顾夫子呢?你得保证自己健健康康的,才能有力气去照顾夫子啊!”
游茗抬起头,望着凤锦,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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