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一边打理尚宗弟子的尸体,一边回答:“具体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李氏老祖也是在心里幻想,如果是他的话,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一头银白色头发。
站着冥思了一会儿未果,他感谢了一番伙计,就迈步朝着苦海镇外围的小河走去。
伙计漠视的目送着李氏老祖远去,直到身影消失在视线。伙计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这些江湖中人就是事多,今天寻找人,明天又刀剑相向。”
以老祖作为对李圣歌性格的了解,李圣歌喜欢幽静的地方。
以前在宏丰山时,他自己的房间选择在靠近依山傍水且偏僻离人群最多的地方。
所以在这苦海镇,有山有水的地方一定是他的不二选择。
“……”
宏丰山还在为死去的李青松和其它李姓弟子闹腾得沸沸扬扬。
然而一浮峰上一老一少在商讨着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是李南渡和他父亲李江山。
“父亲!那老不死的看不起我这个旁系亲人,就算那李圣歌成了废物,他心依然在他那里,只要李圣歌一天不死,他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他在幽州苦海镇,我们不如让他彻底消失在世上,就连轮回的路也给他堵了。”
老者拂袖站起身:“不愧是我李江山的后裔,做事斩断后路,果断,这样你才能踩着累累白骨往高处爬。你永远记住,站在高处的人永远是孤独的,前方未知的路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借势探路。”
李南渡听得糊里糊涂,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借势,又该怎么借!
他随口反问:“怎么借?”
“你一向孤傲清高,自视聪慧过人。现在怎么犯糊涂。
那李圣歌虽然三十年前被老祖宗剜出剑骨,变为废人,可你别忘了,他可是天纵奇才。如今过去三十年再次出现,有可能有机遇,恢复以往神采,更可能比三十年前更加耀眼璀璨。
难道你想亲身试法。那花氏痛失儿子,她的大哥渭河城主花胡哨如果知道疼爱的外甥死在李圣歌手里,会怎么样。
现在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我们就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等他们双方两败俱伤,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
李南渡拍手叫绝:“还是父亲的这手棋摆得好,如此一来我们就少了花氏和李圣歌这两个眼中钉,迟早李氏家族的家主非我李南渡不可。”
很多人挤破脑袋也想争这家主之位,无非就是为了以后那修炼资源都将倾向自己。不愁修为没有长进。
商讨一番后,李南渡便跟着家父李江山的思路走。
他用手结法印,一只纸鹤凭空出现,随后大手一挥抹除上面的气息。
纸鹤飞向宏丰山花氏所在地。
花氏决定为儿子守孝七七四十九天后,然后找出仇家为他报仇。
她坐在儿子坟冢旁,手轻抚那墓碑,悲伤中带着缅怀,她回忆起儿子那张笑脸,时刻有什么事情都与她分享的喜悦。
这时一作为个母亲眷恋儿子的心更加浓烈。她忍不住两行清泪如决堤的河水泛滥不可收拾。
届时一只纸鹤飞来停留在墓碑上,花氏拆开一看,他止住了眼泪,一股杀意从全身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