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文学

44#颠倒世界 老九门 (第2/2页)

要不去青铜门碰碰运气?然而想到守门的张家与一系列隐秘与危险,九门与它的狰狞对局,她又疲倦地垂下头。

她也不想穿越,然而这件事就这样降临了,她也不想涉足危险,却必然要为回去付出代价。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没有道理。

“红官,”她叫。

他低头看她,用眼神询问。

“红官,”她叫。

“怎么了?”他问。

“红官,”她叫。

“嗯,我在。”他有些无奈地说。

“……红官。”

一颗大而清晰的泪水落下来,她抬脸望着他,眼里有破碎的月光,与梦里的场景重叠。

二月红晃神一瞬,有些心悸,不紧不慢地抚摸着她的头,和每一次一样应着,“我在。”

她又不说话了,胳膊搭在他的腿上,侧头轻轻枕了上去,她坐在地上,不顾丝绸的旗袍被压出褶皱,吻上灰尘。一双细长光裸的双腿从大腿中部慢慢延伸,交叠着落在冰冷的地面。阳光在上面照亮一线天,像海与天的地平线,又让二月红想起了苍白的瓷器,冰冷的镜面,盈着暖光的泪水,暖色调的画作,枯黄落旧的帛……

“地上冷,醒一醒,别睡在这里。”

二月红摸了摸她有些发烫的脸颊,轻轻动了动,见她没有反应,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抬起她的手臂,蹲下身来,然后把手臂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小心地垫着旗袍将她抱起。

她迷迷蒙蒙地,似是醒了一会儿,靠在他的脖颈处,喃喃叫着,“楚子航……”

“你留下来,这里就有你的家了……”

“楚子航,楚子航……”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想说什么,又隐在一声一声的叫唤中,欲说还休,欲说还休,一声一声,颇有些肝肠寸断的味道。

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在他的锁骨上,灼的要烫出一个个洞来,他顿了顿,慢慢地侧头,听见自己问,“……楚子航是谁?”

她抱着他的脖颈,抬起脸来,耳上的流苏摇摇晃晃,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凝视着他,说不出的哀愁,绵绵地叫他,“楚子航。”

这一幕又与梦境重合到一起,这频繁的既视感几乎让他犹疑是在梦里。

可梦里怎么会有楚子航。

若是梦,也该是她的梦,梦里有让她心伤的郎君,酒罐里破碎的月亮,纷纷攘攘叠下的红水仙倒影,雪一样洁净的泪光……总归不该有他才是。

她又不说话了,直到他把她抱到客房,踏进门后,才轻轻地说,“你不是楚子航……”

楚子航是窘迫中,低头落下的吻,是干燥的唇和勾缠的舌,是垂下眼,没有太多表情的拥抱,是一个扣篮后,望向她的回首,是去看电影,蒙上淡淡的光的脸庞,是晚上递来的牛奶的热度……是她的男孩。

而不是那个是大雨中永不熄灭的黄金瞳,执行部的杀胚,不受控制的混血种。

那太遥远了,曾经她以为他们最远的距离不过是月下一起看月亮,她凝望着不知名的心情,楚子航望着她。

而最近的时候,是他们隔着大雨,隔着人群,隔着数不清的回忆,一抬眼的相遇。

隔着回忆翻涌出来的山与海,飞鸟吊坠与大洋之外的航班,她终于认了出来,“是红官啊。”

“红官,爱是什么啊?”涌出的,更多的泪水中,她痴痴地问。

我不想要爱了。

把每一个无心的夜晚还给我吧。

是否不应该为我的别有用心而羞愧,是否应该为我被爱的事实感到迷茫,是否应该抛去过去,永恒地安宁下去……而不是无尽的泪水,彷徨,犹疑与绝望。

母亲,我应当这样吗?

母亲依旧在回忆里,无忧无虑地唱着歌,绵绵地,模糊地,从记忆里透出来,洇成大片的水渍,风铃叮铃铃地响,隐约的歌声慢慢透出现实,她轻轻地应和着……

当初眺望的碧海和山峦

你的答案还在远方

抵达之前

送给你纯白色的花

“……塞西莉亚塞西莉亚

盛开在起风的地方

沐浴九月的骄阳

……

在流浪的路上

你是我唯一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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