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黎景曜去房处理了一份紧急件,回来时,听到浴室传来“砰”一声响。
他脸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浴室门口,推门进去就看到唐夏不着寸缕的跪在地上。
“糖糖!”
在床上情不自已时,他会喊她糖糖。
此时这个情境,他也脱口而出。
唐夏秀眉紧蹙,被黎景曜抱起来,手还捂在肚子上。
黎景曜将她抱到床上,帮她披了件浴袍,目光紧紧凝着她,深眸中满是忧色,“怎么样?我叫家庭医生过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电话。
唐夏感受了下,除了膝盖上传来痛感,肚子并没有感到不适,“我没事。”
他扶着她躺下,剑眉紧锁,“怎么那么不小心?”
唐夏抿了一下唇,“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我一直踩着防滑垫,不应该滑倒,可转身拿浴巾的时候,连着垫子一起滑跑了。”
情急之下,为了保住孩子,她直直跪了下去,膝盖着地。
“我去看看。”黎景曜走进浴室,拎起歪歪扭扭的垫子查看,面色渐沉。
这哪是防滑垫,这根本就是不带吸盘的普通垫子。
……
几分钟后,负责主卧清扫的佣人被叫到门外。
黎景曜只冷冷瞥了一眼,便一言不发的返回卧室陪着唐夏。
片刻后,家庭医生赶到。
检查了一下,孩子无恙,只是膝盖的伤比较重。
唐夏休息之后,黎景曜才走出房间。
那佣人吓的六神无主,见黎景曜出来,就差跪下了,“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您饶过我这一次吧!”
福伯解释道:“刚刚查过了,各个房间的脚垫都是分类存放,她以为不会出错,没仔细看,就摆上了。
对不起先生,出现这样的失误,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黎景曜看着那名佣人,语气淡凉,“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造成太太受伤是事实,自已主动辞职吧。”
“是,谢谢先生。”
女佣不敢辩驳,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宽容了。
女佣离开后,黎景曜对福伯道:“家里的佣人再清查一遍,我不希望出现吃里爬外的东西。”
尤其是唐夏怀着孕。
虽然这次是意外,但他还是叮嘱了一句。
福伯凛然颔首,“是。”
黎景曜返回房间,看着已经睡着的女孩,长指轻轻抚上她的眉眼。
“你妈说的对,太犟了。”非要留下孩子,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暖黄的灯光下,男人五官看起来柔和了一些,他笑了一下,“可谁让我对你越来越痴迷呢。”
而且越陷越深。
连他自已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对一个女人无法自拔。
凝着她恬静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黎景曜才起身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