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老旧的木门,一个窄小的院子落在眼中,院子一侧的墙角堆着一堆竹子,旁边是一堆做竹编的工具和未做好的半成品。
三个并排的房间,很小,中间那间稍微大点,用作大厅,两边应当是祖孙二人的屋子。
春晓一行人坐在院子中间的茶桌上,长青带着侍卫在外面等候。
春晓双手礼貌的接过那位nv孩送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有g焦的甘甜味儿,更像是她喝过的凉茶,看着nv孩和宋老伯紧张地抓着腰间的围布,这大抵是他们家中好的东西了。
春晓一口气喝光,和善的看着nv孩表示很好喝,看到nv孩脸上如释重复的表情,她偷偷拉韦上元的衣袖。
韦上元同样极具礼节的颔首表示好喝。
宋老伯生怕恩公嫌弃他们屋子破小,看到他们没有露出嫌弃的样子,心里的石块才放下来。
宋老伯不好意思的在袖子上抹了抹手,又拉着孙nv跪下,“真的是多谢恩公,要不是你们,今天,我们爷孙俩,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下场。”
韦上元微微侧过身子避开老者的跪拜,随后反应迅速的把人扶起来。
“不用客气,老伯,我看不惯那恶霸为非作歹的样子,你们是无错方,你们才是飞来横祸。”
宋老伯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无奈又委屈地道:“那人是宋县主的老来子,平日不学无术,在县城里到处惹是生非,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找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泄愤,这县城实在是无人敢招惹他,我们都怕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家大小姐是瑞王府的贵妾,县主府更是在县里横着走了,平日我们被那县主收取高额赋税,本就苦不堪言。”
“没想到,小依会被那个恶霸看上啊。”
说到这个,宋老伯激动得面seha0红,脸上的巴掌印越发红。
“今天他们故意过来找事,那个恶霸的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小依,我就知道坏事了,果然……”
宋依扶着爷爷,眼泪也扑簌簌的往下掉,“爷爷。”
春晓最厌恶这种男的,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的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原来昨日街道上和乐融融的景象只是表面,实际是有恶犬当道。
她拉过宋依,00她的脑袋安慰她,看着nv孩满脸泪水,又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别怕,姐姐罩着你。”
顾愿一向嫉恶如仇,拿出帕子给小妹妹擦泪,拍拍她的背安慰。心里暗暗决定,回去她就让爹爹来查查这个宋县。
韦上元温润的脸上含着愠怒,这瑞王一脉果然可恨,一个妾的娘家就敢这么嚣张跋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有报过官吗?”
“没用的,”宋老伯无奈的说道:“官府和县主府早就蛇鼠一窝,高额征税就是他们合伙ga0出来的,美其名曰,宋县地方富庶,要为朝廷多效力,其实都被他们合伙中饱私囊了。”
韦上元眉头紧锁,不动声se的看了一眼祁敬,发现后者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靠在门板上低头不发一语。
韦上元脸se凝重的安慰道:“放心,这等触犯朝例的事,朝廷会明察秋毫的。”
春晓在一旁接话安慰,“一定会的。”
因为她记得里后面就是男主找到证据扳倒瑞王一党,还n错让长青被嵊亲王找到,让长青认祖归宗成了世子。
宋老伯不好意思的笑笑,“瞧我,只顾诉苦,时辰不早了,忘记了恩公们还未用过午饭,小依,做饭。”
祖孙俩在露天的灶台旁忙忙碌碌,谢拒了春晓和顾愿过来帮忙的举措。祖孙二人把家里唯一的大公j杀了,在烫j拔毛,宋依在墙角的土豆堆里挑出最靓最大的几颗削皮切片,祖孙二人有条不紊的备菜炒菜,很快,院里就飘起了袅袅炊烟,香味扑鼻而来,不停冲击着春晓的馋胃。
半个多时辰后,桌上摆了整整齐齐的四菜一汤。
宋老伯洗了一遍又一遍苍老粗糙的手,脸上挂着歉意的笑,“粗茶淡饭,让你们见笑了,还望恩公莫嫌弃。”
春晓想,这大概是他们祖孙今年吃的最丰富的一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人非常给面子的把桌上的饭菜席卷一空,春晓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饱嗝,朝着小姑娘竖了个大拇指,收获到对方一枚腼腆的笑容。
看恩公们用完午饭,宋老伯从衣襟里掏出一张地契和一些碎银,“恩公,这是这座小屋的地契,屋子老旧破小,但是这是我家最值钱的东西,这里还有一些碎银,你看看还差多少,老头我虽不识字但我名讳还是会写的,恩公写张欠条,我给恩公签字盖章。我会努力攒钱还给恩公的。”
韦上元有些错愕的看着那张地契,急急起身阻挡,“不可不可,这里是你们祖孙二人的宅子,太贵重,小生实在受不起。”
他出手搭救不过是因为心存善念,从未想过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