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弦已经不再挣扎了。
褚箫儿看着她,手里把玩着一只清透的镯子,接着又无聊的扔在地上,听着一声清脆的声响,价值连城的白玉碎成几瓣。
褚箫儿撑着下巴,淡淡道:“把她带下去好好教导,若是秋猎时还是这般放肆的样子,你们便和她一起去死吧。”
宫女们低着头,道了声‘是’。
柳倾弦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任由自己被当成狗一样拖下去,黑沉沉的眼睛没有焦距,空洞的落在虚空中。
褚箫儿已经转过身子,背后突然惊起一阵毛骨悚然的视线,她下意识皱起眉,回头却只看到柳倾弦垂着头被人拖了下去,为首的宫婢在离开前顺势关上了门。
褚箫儿表情难看起来。
那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她太熟悉了,刚刚那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上辈子。
在她失势被关进地牢之后,她几乎每天都被笼罩在这种芒刺在背如坐针毡的氛围里
褚箫儿的眼睛黑幽幽的,浑身的低气压让人一瞬间就发现了她的不悦。
是柳倾弦吗?
上辈子她一直觉得被监视的感觉,是因为柳倾弦吗?
褚箫儿没有说话,看着她们离开的地方盯了许久,青芸和红药静静的立在她身后,褚箫儿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腕,半晌,才收回视线。
余光突然瞥见一旁的桌子上堆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盒子。
像是为了拂去心中无形升起的躁动,褚箫儿转而拿起一个木盒,打开后发现是一副画的惟妙惟俏的山水图。
心中浮现一个想法。
像是为了印证,她又打开了一个稍大一些的盒子,这次里面的东西不是画了,是一张成色极为纯净的白狐裘毛领斗篷,光看毛色就知道价值不菲。
褚箫儿又看了眼外面的天气。
虽然已经入秋,但是天气还远远算不上冷,迎着风荡秋千的时候反而很舒服。
“这些都是谁送过来的?”褚箫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