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落后,医疗条件差,医生常年紧缺,志愿者更是少之又少,专业志愿者团队的到来帮了镇上的人很多。
她又远远地对躲在傅潜身后的小男孩说,“Osas,你又调什么皮了?”
白清语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她只是盯着傅潜走来的方向,直到傅潜与她擦身而过,她的眼神失去了焦点。
身后的小男孩最怕妈妈,傅潜为Osas开脱:“他只是不小心弄破了手。”
开口的声音清清冷冷,没什么特别的语调,却磁性十足。
有了傅潜这句话,Azie不再对Osas的调皮打闹计较,她突然又想起什么,向两人相互介绍。
“对了,说起来你们还是老乡呢,都是中国人。”
“Rrt,这是我的大客户,YY这是志愿医生,Rrt。”她的手在两人之间来回摆动,为两人相互介绍着。
在Azie的介绍中,白清语逐渐回过神来,她又恢复了专业的工作模样,她看着傅潜这才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
“你好,我叫白清语。”白清语主动伸出手,用中做着自我介绍。
傅潜从善如流,伸手回握,“傅潜。”
话落,他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白清语却僵硬了一瞬间。
Azie的声音再度响起,白清语神思回落。“Y,我带你去你的房间,你还没有吃午饭吧,和我们一起吃吧。Gara,你带着Rrt他们去吃饭吧。”
这是她今天第几次走神了?
“好。”她不再去看傅潜,跟着Azie离开。
—
白清语跟着Azie去了留给她的房间,就在刚刚傅潜坐的台阶旁。
白清语走过台阶,她感受到了阳光倾泻下来,于是脑海中又回忆起了刚刚看到的画面。
“他们这些志愿医生要在这里待多久?”她听到自己开口。
Azie不无遗憾地开口,“这一批人应该就两个月的时间,他们还剩一个月就离开了。”
“哦。”和她差不多时间。
考虑到白清语一路颠簸也没吃午饭,她们放下行李箱后Azie就直接带她去餐厅了。
房子的饭厅不算大,却有一张足够大的桌子,白清语又在这里看到了几张陌生面孔。
Azie向餐桌上的人们打了打招呼,又向白清语介绍,“这些都是志愿医生们,这里离镇上比较远,一般他们来出诊我都会留他们吃午饭。”
“这是我的合作对象,Y来自中国。”Azie又向他们简单介绍了白清语。大家萍水相逢,简单介绍就好。
几个外国面孔齐刷刷地看向白清语,他们看起来都很友好,只是充满好奇,白清语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略过一张张白人面孔,她看到傅潜正安静地坐在那里,他没抬头看她。
剩下的位置不多,傅潜旁边有一个,白清语走到那里坐下。
她注意到傅潜另一侧的白人男生一直打量着她,随后又拽拽傅潜的衣袖。
“Rrt,这是——”
傅潜侧头看了他一眼,“吃饭。”
另一半话没有说出口,Las闭上了嘴。
白清语将这段小插曲尽收眼底,她继续吃着饭,思绪却飘得很远。
来时路上的荒唐问题又重回她的脑海——她也会找到爱情,然后为那个人奋不顾身,受尽苦难却甘之如饴吗?
或许她应该试一试,这样她就能体会那个人的心情了,这样那个困惑她多年的问题或许就能找到答案了……
想得太专注,她拿起面前的空杯子做出了喝水的动作,却在张口只能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刻想起杯子里的水刚刚就已经被她喝完。
来不及动作,她感到手中的杯子被抽走,身边的人为她重新倒了水,又将水杯放回她面前。
“谢谢。”她下意识用中开口。
“不客气。”还是那副平淡的语调。
在傅潜话落的瞬间,刚刚盘旋在白清语脑海的问题似乎有了答案。
—
傅潜的同学们陆陆续续都吃饱了中午饭,他们下午还有不少工作要完成。
“谢谢你的款待,Azie。”看起来年龄最大的白人首先站起身,对女主人表示感谢。
其他人也都纷纷站起来点头示意,他们吃饱午饭后要离开去工作了。
傅潜起身准备离开,却在迈开步子的那一刻被后面的人抓住了手腕。
“我喜欢你,你要和我在一起吗?”
他听到这个此刻正抓着他的手腕、抬眼望着他的女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