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烧起来的王毅,听了余南的话,不再语言,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足球上边。中场拼抢的太凶,任凭王毅和同伴怎么的努力,对方都是凶悍的把球破坏掉,皮球很难再传到前半场来。余南不慌不忙的退回到中场来拿球,同伴见余南过来支援,不再尝试突破,毫不犹豫的将球直接传给余南。余南抬腿接球,控球,带球前突,动作干净利落。
这一刻,球场上仿佛只有他的存在,整个球场成了他一个人的表演舞台。余南的飘逸快速,使得看台上的同学们又情不自禁的为他呐喊加油。这样的情况,引起对方的强烈不爽,聚集了三名队员前来对余南进行夹击围堵,一个大个子张开双臂拉开防守架势,一个略瘦的队员已经铲向了余南的腿,另一个较为敦实的人用身体生生撞向余南。面对三个人的围攻,余南并不慌张,他双脚将皮球夹住一跳,只见皮球从他身后绕过他的头顶的同时,也跃过了撞他和铲他的两个人。余南紧跟皮球之后,一个转身晃过撞向他的人,刚好踩上铲向他的腿,借力一跳,摆脱了两个人的纠缠。那个使坏铲他的人不仅没有得逞,反倒被他踩得躺在地上哇哇直叫。余南没去理会,继续向前抬腿接下足球,一停一推,皮球从双臂张开的大个子队员的双腿间贴着地面穿过,余南后腿顿地一冲,抢到前边,控住皮球,再次和对方门将形成了一对一的局面,余南带着足球袭向球门,距离越来越近,门将不得不出击。这次他出击也没有用了,余南脚下带球轻松将门将晃过,把足球送进了近在眼前的对方球门。门将回身已是来不及,只能无奈摇头。
余南压倒性的技术,和戏谑的打法,赢得看台上人们的一阵高呼,“好哦,踢得太棒了。”“余南,好样的。”…别人如何,没有吸引余南的注意,他只看向周瑶。此时,周瑶紧着的眉头早就放松开了,嘴角露出了微笑,脸上带着两朵微红,也正在看着他。
这时,被余南踩到的人靠近了他的身后,一手向余南推过去,一脸的不服气,看样子,这一推手劲也不小。只是不想,他的手臂被余南一把抓住了,不能再向前移动半分,只能一脸不愤的瞪着余南。
“你们是过来踢球的还是打架的?如果想踢球,我们就好好的踢,如果想打架,你看看看台上的人。”余南转头看向看台淡淡的说,那人也向看台上望去。只见看台之上,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更多人,比初时多得多,都一脸怒气的盯着这边。身处这样的境地,那人的不愤眼神,顿时就慌散了。“你们想搞事,我们并不怕,只是我们学校不愿意惹事,如果真要闹僵了,我保证,你们不会占到任何便宜。”余南说完话,放开了那人的手臂,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红红的五根手指的痕迹。
对面带着队长袖标的人跑过来,“大家随便玩玩,我们没有来挑事的意思,今天就到这了,你的球踢得很好,我们会再来领教的。”
余南看着这位还算和气的队长,“如果随便玩玩,互相交流,我随时欢迎。如果是搞事,我也欢迎,不过方式可能不太一样。”对方的队长点着头:“好好玩,不搞事。”
队长陪着笑,带着他的队友们离开了,王毅过来一拍余南的肩膀,“有你的,恐怕也只有你能让他们低头了。”余南毫不在意的一笑,“小事情。”
看着星光建材的人离开,余南也没多理会看台上的叫好称赞声音,只看了周瑶一眼,走向场边,解下球鞋、装备还给同学,穿回自己的鞋子,与王毅一起进水房洗了把脸,就返回了教室。
晚8点0分,晚课,下课铃一响,余南就急匆匆的冲出了教室,第一个走出学校大门,来到学校西侧的一个小巷附近,站到了角落里,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没过多久,果然有人走进小巷,竟是余南的班主任吴德平和英语老师赵晓宁,二人比肩,推着自行车,缓慢前行,有说有笑。吴德平就是余南口中的老吴,已婚,方面大眼,面相一身正气,只是总爱和女老师闲侃。英语老师二十七八的年纪,长得很标致,好看,是同学们口中的美女老师。余南见二人进了小巷,嘴角一挑,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正这时,一辆富康小轿车也驶进了小巷,停到了老吴二人身边,车上下来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子,长相还算帅气,一下车他就气冲冲的指着吴德平,“你怎么回事?有家有室的人,整天缠着她干什么?”赵晓宁见状,赶忙拦在男子身前,“子聪,别这样。你误会了。”
“什么误会?还有你,整天跟他混在一起,当我不存在是不是?”赵晓宁的阻拦,反倒让这个男人对她也发起了火。
“你?你怎么能这么想?”男子的话,让赵晓宁又气又急,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角落里的余南,这时不经意路过似的,走近三人身边,惊道:“班主任老师,赵老师,你们怎么停在这里?”
这样的境地,让自己的学生撞上,吴德平显得有点慌张,脸都红了。幸好这小巷里,也没有路灯,光线比较暗,并没有让吴德过于窘迫,他看着余南,干咳了一声,“晚上,你不回宿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余南一脸无辜的向老吴做着解释说:“我舅舅今天过来办货,住在前边小旅店,非要我去陪他。”
衬衫男子看着吴德平,显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就你这德行,还好意思教训人家呢?”他的话,让英语老师赵晓宁气恼了,“刘子聪,你别太过分了。好好说话不行么?”
“老师,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好地多好,为什么要吵架啊?”余南带着惊慌和关心的表情,不失时机的插话道。
多出了一个余南的参与,本就一脸尴尬的吴德平,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他瞥了余南一眼,不耐烦的说:“这里没你事,你该干嘛干嘛去吧。”男子听了吴德平的话,发出嗤的一声鼻音,“怎么的?心虚了么?怕你的学生知道作为他们老师的你的丑态?”“刘子聪,你越来越过分了,一个爷们,嘴能不能不那么毒啊?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男子的话,让赵晓宁气得身体都阵阵发抖。
“老师,你别生气,该气坏身体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但是这个事情既然让我遇上了,我肯定不能看着老师们遇上事吵架,转头就走。”余南看着赵晓宁气红的脸,赶忙安抚着,然后又对衬衫男子,赵晓宁口中的刘子聪说:“首先大家都冷静,有话好好说。”男子一甩头,哼的一声,“我冷静什么冷静。”余南看他仍不肯罢休,怒气冲冲的样子,向他更靠近一点,说:“这位刘哥哥,你可曾记得有这么一首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得饶人处且饶人。”
余南念的咋一听有点乱的诗,让本气红了脸的赵晓宁听了“嗤”的一声乐了,“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诗,驴唇不对马嘴的。”余南晃着脑袋,看着刘子聪,说:“赵老师说我的诗念得不对,我看刘哥英明神武的,一定懂这两句诗的意思,我念得没错是不是?”
听了余南的诗,面上多出几分疑惑的刘子聪,此时,更是一敛初时的怒气,点着头,“没错,得饶人处且饶人,一点没错。”
余南转向赵晓宁,很是得意,“你看,我们语老师可是很会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