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当然不是为了八卦,我是有些担心许亮会为此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或者受到伤害。”张小川也点着头说:“极有这个可能。”邓翠兰没有耐心考虑那么多,于是说:“你们两个管好自己得了,别替别人瞎操心了,搞不好,人家没什么事,你们倒是先惹上麻烦了。”
张小川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对余南说:“男人间的友谊她是不会懂的,不过咱们在这替他担心也的确是多余,没什么用的。”余南想了想,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经刚才的一阵嬉闹,《蜜桃》电影已经不知不觉的放完了。张小川正要去更换碟片,有人敲门,“余南,开门。”正是许亮的声音,张小川看向余南,余南也正向他点头。张小川转道至门前,打开了门。
许亮手里捧着几个零食袋子,进了门来,“很晚了,大家该饿了,给你们带点吃的过来。”余南赶忙摆手说:“我们这里也准备了的。”许亮笑说:“你们人多,我们两个买了不少,吃不下那么多,带过来大家吃。”张小川拍拍许亮的胳膊,“谢啦,兄弟。”“大家都是朋友,刚知道你们和她还是一个班级的,应该的。”许亮转头看向东厢房,幸福着脸,然后说:“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有事叫我,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出了门。
邓翠兰自言自语似的说:“嗯,这人还不错,没白让你们替他操心。”“所以说,男人间的友谊你不懂。”张小川不失时机的假装成一位智者。邓翠兰白了他一眼,“我的确不懂,但是有一件事我懂,就是给你一点颜色,你就想上天挨揍。”“别,你懂,你啥都懂。”张小川摆着手说。这个时候,自然又引得看戏的周瑶和余南,会心一笑。
开心的时光都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距离他们出发回学校的时间不足两个小时了。张小川精神有点萎靡,“还没玩够,又要天亮了,古惑仔也没看上。”邓翠兰毫不在意的说:“这有什么,下次再来不就是了。”算是给了张小川一个小小安慰。
张小川蹲在影碟机前,换上碟片,时不时按着快进键,寻着欧美大片的关键点来看,“怎么也把这些碟给看完了。”这么一快进着播放,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既不让四人觉得那么的尴尬,又大致搞明白了其中奥义。
周瑶羞羞的半抬着头,看上一会电视,偶尔又看一眼余南,不知在想着什么。余南对电视画面的内容似乎没什么兴趣,他享受和三个同伴在一起的愉快感觉更多,尤其被周瑶看上一眼,总是一脸美滋滋的表情。邓翠兰的视线专注在电视上,时不时还要发出一两声评论,“啧啧,好可怕。”其实,她也只是半懂不懂,懵懵懂懂的。
很快,所有碟片被张小川快进的播放完了,他实现了自己说下的承诺。这个多事又奇妙的夜,也迎来了东边的第一缕霞光。余南站起身体,活动了下腿脚,说:“差不多我们该准备回去上早操了。”张小川起了身,掐着自己的老腰,转了两圈,又伸了个懒腰,精神了不少,说道:“行啊,总是要回到那座高墙里边去的。”
周瑶和邓翠兰一起收拾着没吃完的食物,余南也过来帮忙,把食物都敛到塑料袋,装进了背包。余南正要自己背上,张小川过来把包抢了过去。邓翠兰对他们说:“也不沉,还是我自己来吧。”余南说:“来的时候我们不在,没办法,现在有我们两个男人在,怎么能让你背这唯一的包,还是我来吧。”
邓翠兰点头一笑,“嗯,不错,有点男人的样子了。”不再争,表示同意了。最后还是张小川在邓翠兰面前表现得更加积极,“这样的事,还得由我来做。”说着,他也把背包背上了肩头。余南一笑,开了房间的门,说:“我们走吧。”
四人走出西厢房,余南回身把门给带了上,正准备离开。东厢房的门打开了,许亮与宋芬芳从屋里出来,见院内的余南四人,许亮说:“这么巧,刚好大家一起走。”
六个人走上那段很远的返程路,早晨微风凉凉,路上已经依稀可见上班的行人、车辆以及上学的同学们。早晨空气好,六个人也热闹,没多久,就到了一中学校的大门口。许亮与五人道别,大家说了“再见。”宋芬芳只向他抛出一个媚眼,没有说话,这已经让许亮十分受用了,美滋滋的继续向前去了,他的学校还有一段距离。
余南微微皱眉,道:“我们进去吧,刚好赶上上操时间。”宋芬芳娇里娇气的说:“对呀,现在老师们应该还没来,大家快走吧。”她边说着话,也一扭一扭的走进了学校大门。
余南看着前边的宋芬芳,生出一种她更像个穿越者的感觉,十八岁的年纪心智与身体都成熟的七七八八了。这个女人好似什么都抢在了别人的前边。
操场上,还没有几个人,宋芬芳回头送出一个妩媚的眼神,“回来的刚刚好耶。”他的话让余南礼貌的一笑,没有说话。邓翠兰解下张小川身上的背包,“我先把包送回教室去,再下来上操。”张小川目送着她跑进教学楼的大门,才和余南周瑶一起,从高高的看台上,走下了上操的足球场。
等到邓翠兰气喘吁吁的跑回操场上,老吴已经站到了每天这个时候他自己的位置上,正看着余南等几个人,很欣慰的满意表情。
邓翠兰来到周瑶身边,拍了拍胸脯,“咱们班主任来的可真好啊,吓死我了。”略低着头的周瑶偷偷看了看后边的吴德平,小声说道:“他好像每天都这个时候就来了,不用怕,看他看到我们很高兴的表情呢。”邓翠兰“嗯嗯”的点头,念叨着:“不怕,不怕。”
余南若无其事的看着操场上越来越多的人,随着逐渐成型的队伍,调整自己的位置。体育老师在台上,喊话,整理好了队形,广播体操的口令就播放起来。余南认真的做着每个动作,丝毫看不出一夜没睡该有的倦意。当老吴的目光扫到余南的身上时,笑眯眯的点着脑袋。
一夜不睡,再回到学校动脑上课,不是一件舒服和容易的事情,没上完两节课,张小川就打起了呵欠。第二节地理课老师,已经不高兴的看了他好几次了,不过因为地理对理科班来说是副科,他在纪律方面也不愿做过多的纠结,并没有对张小川进行点名批评。
邓翠兰看着老师的眼神和张小川困倦的样子,急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时不时唤着张小川的名字,提醒他振作一点,只是苦于在课堂之上,她没办法大声,张小川根本没有听见。于是,她的努力毫无效果,只能看着张小川的脑袋颠着颠着,直到抬不起来,打上了盹。
这就触及到了老师的底限,瞪着他正要发作。这时,下课铃响了。地理老师从他的身上收回了视线,“下课。”离开了教室。邓翠兰直拍胸脯,“好险。”起身,奔到张小川桌边,用力拍上张小川的脑袋。张小川吃疼一惊,直起身体左右张望,见了邓翠兰,问道:“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