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江上寒立即握紧了手中的刀。
对于余安笙的话,他深信不疑。
只因余安笙是一位女将军。
“谢晓天竟就这么死了。”他心道:
“太可惜了,我和他还差一次真正的较量。他是我遇到最有资格的对手。”
他立即看向余安笙,开口道:“尸体在哪?”
一说完这句话,江上寒立即闭口不言。
被咬天狗吃了,尸体当然是在肚子里。
好在他这句话说的小声,没有人听到。
“你胡说,你骗人!”汤米且虽在否定余安笙的话,但眼泪不止的流了下来。
陶急急更是又吐了一口血。
“师傅,师傅真的走了。”陶急急低头,嘴巴微张,鲜血便拉长了从他嘴里往下滴。
他的眼睛已然也模糊了起来。
终于,他抬起了头,看着余安笙。
“不!你一定在说谎!”
他声大力强,红着眼睛喊了出来。竟叫好多人心头一沉。
汤米且更是瞪大了眼睛,缓缓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大哥。
他立即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放在陶急急的肩头。
语气激动。
“大哥,你不结巴了。”
陶急急缓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嘴,试着开口:“二弟!”
他很顺畅的说了出来。
两人欢喜,这倒是引来了扶七的玩弄。
“多大的人了,又哭又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大小孩。”
两人没有听到扶七的话,扶七的话还未到他们耳朵里,就被风吹散了。
两个兄弟,彼此相望着。望见了彼此眼神中的悲伤。
他们的师傅是同一个人,他们失去的也是同一个师傅。
他们虽在否定余安笙,但也相信余安笙不会说假话。只因余安笙长得不像说假话的人,起码她的眼神就很真诚。
实际上,他们并不知道,余安笙有自己的打算。
这么说是为了保护谢晓天,以免再让掌刀会的人带走。她打算带谢晓天回边关,见一见她的父亲余平生。
她要把这件事做的干净,放出谢晓天的已死的消息。
可是余安笙并不知道一件事,她这么做,只会引来一幕足以叫人感受到悲壮的场面。
而这一幕全由她的一句话引起。
汤米且看向余安笙。
“师傅死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余安笙摇头,“未曾留下话,他的死是个意外,连我也没有想到。你应该知道,被咬天狗盯上,是逃不掉的。”
这时,汤米且扶起了陶急急。
余安笙接着道:“二位,你们还是想一想自己吧。谢晓天已尸骨无存,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倒是你们,看上去根本不是扶七的对手,难免要死在他的刀下。”
现在余安笙还未意识到那悲壮的一幕马上就要到来。
她只认为,这两个徒弟是时候想一想如何逃脱。而却没有去想,这两个徒弟会在此为了师傅而不要命。
却是扶七开口:
“左将军,你这话可是多余了。只要我扶七一出手,刀下必然没有活口。别说他们两个,就是谢晓天来了,也一样死在我的刀下。要不是他已经死了,我倒是想教训教训这个无耻之徒。”
他说时,看到了汤米且拿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的酒袋。
两个徒弟并肩站着,汤米且打开酒袋。
立即一股酒香漫出。
只见汤米且将酒袋倒下,随着他胳膊的从左往右,酒袋里的酒哗哗洒向地面。
汤米且的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