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一言难尽地给他解惑,“祖父,他花每年二十万两的价进了大理寺做了一个正五品带刀侍卫。”
何禀更惊讶了,看向裴长洲,“你哪来这许多银子?”
裴长洲有些尴尬,“多年经商所得。”
何禀自是知道他为何要这般做的,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唉,你这孩子,也太实心眼了些,让人说你怎么好呢。”
何月转移话题道,“祖父,以后我们每天都来你这院子用早膳,得让厨房多准备一些清淡的粥食。”
“好好好,我年纪大了,有你们在旁陪着,都能多吃两碗。”
何禀平日的饮食本就偏清淡,加上牙口不好,其他菜式亦炖得软烂,倒刚好合了裴长洲现在的饮食所需。
他喝了一碗虾仁粥,又吃了一些羊乳蒸蛋羹,就放下汤勺。
“长洲,你怎吃得这般少。”
一个年轻人的饭量竟比不过他一个老人家,这下何禀都要为裴长洲的身体担忧起来了。
何月替他解释道,“他之前喝药太多,伤了肠胃,得慢慢养着。一次不能吃太多,不过一天倒可以多吃几次。”
裴长洲见她如此关心他的身体,心里暖暖的,他转向何禀道,“伯祖父放心,我每次都尽量比上一次多吃点,慢慢食量就能正常了。”
何禀点点头,问道,“要不要我每日让厨娘换着花样多做些可口的粥饭,给你们送过去?”
“不用了。”何月拒绝道,“我在大理寺办公的厢房后边还有个小厨房呢,想吃些什么,会有人给做好。”
何禀不放心,“那能与我们家的厨娘比吗?他们擅长的必定是京城的口味,怕是吃不惯。”
“那也不成。”何月道,“若他们厨艺不行,我再找个江南的厨娘过去专门做饭就可以了。早膳晚膳,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回府里用的,偶尔忙着就在那里用一用午膳而已,很容易解决。”
裴长洲亦婉拒道,“伯祖父受累了,能容长洲来此用饭,就已感激不尽,别的不敢再麻烦府中。”
“既然你如此说,那就这么办吧。”何禀看向裴长洲,“我虽与你父亲去信,说了退婚一事,可你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照顾你自是应当,无需言谢。”
“伯祖父,这婚事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吗?我已和父亲言明此生非月儿不娶,他不会同意退亲。”
何禀看了一旁面无表情的孙女,“阿月的婚事她自己作主,我不会干涉。”言外之意,就是让裴长洲自己解决。
裴长洲明了,不再说什么了。
何月从松柏院出来,就回了秋阑院。
“小姐,你回来啦。”寄欢兴冲冲地迎出来,看到自家小姐还来不及高兴,就看到她身后的裴长洲,她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行了一礼,“裴少爷好。”
裴长洲轻轻颔首,算是回应。
“他人呢?”何月看向寄欢,“今天给灌蒙汗药了吗?”
”“还没呢?”寄欢摇头,“他非说小姐今天会来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所以坚持不喝那药,我怕他使诈,就将他捆得结结实实的。“
“好寄欢,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