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拍了拍她的肩,“家里有一堆事需要你做,不要在不擅长的领域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
丫鬟寄欢重拾起信心,“知道了,小姐。”
这天何月带着寄欢刚出门,就遇到祁少珩,对方看到她时愣怔了一下,方道,“何小姐,我想来给何年兄上炷香,不知可否?”
何月点点头,让开一步,“请。”
祁少珩捻着香,对着何年的遗像拜了拜,虔诚地道,“何年,我要到翰林院去了,你在那边要好好保佑我,让我能得到皇帝的看重,平步青云。”
一旁的何月有些无语。
祁少珩上完香,转过身来对着她行了一个谢礼,“何小姐,我还要去开承那边,就不叨扰了。”
何月心里一动,对他道,“徐大哥是我哥的挚友,与我也算相识,没想到竟突遭横祸,实在让人痛心万分,我能不能去给他上炷香?”
祁少珩不疑有他,“自然是可以。”
于是,何月带着丫鬟,祁少珩带了小厮,两人一起去了徐家买下来的那个小院子,一进门就听到有个中年男人悲愤的哭喊声,“开承我儿,你死得好惨啊。”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沉重,还是慢慢走了进去。
徐开承的尸身就放在院子的一口棺材里,棺材是打开的,周围放着一大堆冰块。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气味飘散开来,让人不适。
“伯父节哀。”
“你是开承的朋友吗?听说我儿被杀之时,有个叫祁少珩的同科在场,你们可否认识?”中年男子也就是徐父上前相迎,一看到祁少珩就发问,对何月则点了个头当是打招呼了。
祁少珩拱手道,“
在下就是祁少珩。”
徐父冷冷地看向他,“我可以问你几句话吗?”
祁少珩并不生气,“伯父请问。”
徐父道,“那天去醉花楼是谁的主意?”
祁少珩道,“是开承提议,那天我们本想三人一起去放松一下,不过何年有些不舒服,我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开承直接拉着我走的。”
徐父有些心梗,换了个问题,“开承被杀的时候,你在哪里?”
祁少珩道,“我在厢房外面的小厅里听曲,开承和那个兰麝姑娘在里屋,后来我听到开承喊叫,冲进去时,惨事已发生了。”
“你进去的时候,开承还活着吗?”
“是的,兰麝姑娘要刺第二次的时候就被他躲开了,可是他被伤到了要害,只跟我交代了几句话,人就不行了。”
徐父急切地问,“他说了什么?”
祁少珩犹豫了一下,方道,“他说是兰麝姑娘伤的他,让我不要放过那个女人,要将对方碎尸万段为他报仇。”
“我派人跟官府交涉过,他们说那个叫兰麝的凶手跳楼自尽,可尸体送到义庄,当晚就不见了。”
“什么?”
祁少珩大吃一惊,他毕竟不是徐家人,并不知道后续,还是刚刚听闻这个消息。
徐父咬牙切齿地道,“你当时在场,你确定那兰麝姑娘是真的死了吗?”
祁少珩摇头,一脸痛苦地道,“伯父,实在对不起,我当时一心只扑在开承身上,四处求人一同把他抬去医馆,想将他救回来,没来得及去关注其他事情。”
何月拍了拍她的肩,“家里有一堆事需要你做,不要在不擅长的领域浪费你的时间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