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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 “为何总唤我眠眠。” (第1/3页)

慕将军班师回都带了一个犯人,百姓们在酒馆茶楼、街边摊贩聚头打听,才知晓那人就是映月关一战的叛国贼。

囚车游街时,在街头巷尾拎着烂菜叶子看热闹的人并不比迎军凯旋那日少。

大家都挤在马车碾轮旁,边走边扔、边对着车中贼人指指点点,没人留心街边有个失魂妇人正朝他们的反方向走去。

那妇人穿着一身丧服,发丝梳得很整齐,就是姣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

有调皮的小孩子在奔跑嬉戏时不看路,整个人扑进了妇人怀里将她撞到在地,孩子撇着嘴生怕她破口大骂,却又瞧见妇人不发一言撑地站起,双目涣散着只向城门楼走去。

他们还当在光天化日里遇见了行尸,正是新奇时,有个小女孩看见她登上城楼,攀上了垛墙之间的垛口。

女孩的心口砰砰作响,她跑过去想要拦下妇人,却听见那妇人嘶吼一句,“我儿冤枉啊!”

而后,从城楼上纵身一跃。

她的洁白衣裙如飞鸟般从天上落进了满是积雪的污泥中,鲜红的血泊既融化了她自己也融化了身旁女孩的惊恐泪眼。

“啊!”小女孩尖叫一声,扑过去大喊——

“娘!”

床上的女子扑腾着手臂,却怎么也跑不过去。

正是惧怕与惊恐时,女孩感觉自己的双手不知被谁握住,手中的温暖竟从手掌一直窜到了她的心里。

心中一跳,一双杏眸猛地睁开。

慕初情喘着粗气缓过神,瞧见一位慈眉善目的妇人正在床边欣喜地看着自己。

“眠眠,你可算醒了,不怕不怕,娘就在这里。”

眠眠?

慕初情虽有疑惑,但面上仍然不动声色,方才的梦魇太过真实,以至于她到现在也分不清哪里才是梦境。

目光所及之处,她瞧见自己身盖的棉被是桃色被面的,颜色不深看着很舒服,慕初情动了动酸疼的胳膊才在手边摸到个暖呼呼的汤婆子。

这温度让她回忆起母亲于梦中溅在她脸上的血,她哑着嗓子,带着还未散去的哭腔问,“我这是怎么了?”

妇人用帕子擦拭着自己喜极而泣的眼泪,悔道,“你身子本就不好,前几日你兄长去城门口摆摊卖点心时,你说想同他去逛逛,我没禁住你撒娇便同意了,谁知那日有个夫人跳了城楼,正巧跌在你面前,早知如此,打死娘也不会让你出那趟门的。”

那竟不是梦!

慕初情仰躺着,眼泪颗颗落在枕边。

见女儿落泪,妇人倾过来抚摸她的额头,心疼说,“眠眠怎么哭了,是头还疼吗?等会儿你明哥回来了,娘就去喊大夫。”

雪地中的血泊就开在眼前,可她却怎么也触不到倒在里面的人,满目的泪水承接不了恨与悲痛,慕初情在呜咽中终于哭出了声。

“慕府个天煞的,撞了我的眠眠。”妇人红着眼睛切齿道,“娘只恨自己无万贯财、无缚鸡力,不能与他们争斗辩理!”

慕府这两个字如雷贯耳,慕初情迫使自己平静下来,问,“那日发生了什么?”

“那妇人跌落后你还在喊人找大夫,可没过多久就有几个骑着快马的人冲过来从你身上踏过,明哥四处打听了才知道那些人是慕府家奴。”

慕初情忙问,“那个妇人呢?”

“明哥拉你回来时,娘心都碎了,只记得他说那个可怜的妇人尸骨似是被慕府带走了……”

又是慕家。

他们害死了自己也害了这妇人的女儿……

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时,慕初情抬手覆上了自己的颈部咽喉。

指尖的触感细腻光滑,没有创口也摸不出缝合过的痕迹,一声‘荒唐’哽在嘴边,慕初情踹开被子,挣扎起身。

“眠眠,你想找什么?娘帮你,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全乎可再不能着凉了。”

妇人将一件白色披肩盖在呆站在铜镜前的女儿身上,安慰说,“大夫说额上的伤不会留疤,身上的淤青再上几天药也会消的,我眠眠肌肤娇嫩,虽说受了大罪,可仔细养着总会养回去的。”

慕初情看着镜中那个不是自己的自己,有些难以置信。

面前的女子体态高挑纤瘦,额上敷了药裹着白纱,一双柳眉与杏眸即使不语也含着情。

翘鼻小巧、樱唇苍白,如玉面容此时看着病恹呆滞,可也让人倍感怜爱,慕初情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被这双修长白皙、没有一丝薄茧的手指勾起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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