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凤冉抱着被唐浮踢痛的膝盖,怒道。
唐浮瞪着他,“你让那么大一条蛇去吓我的马,难怪会惊马,车夫的腿都摔舍了,伤了路人怎么办?你还是个官
呢!”
凤冉被她教训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撇着嘴坐到边上,小声嘟囔着,“那不是想着给炎千释一点教训嘛,谁知道他又
不在车上。”
唐浮听他嘟囔,更是无语,叫道:“停车,我要下去了!”说着,她把小飞藏到怀里,然后推开车厢门就要出去。凤
冉望着她的背影,几乎都要伸出手去想要拦她,却停在半空,看着她跳下马车,身形轻盈地闪到路边,朝着相反的方向,
走去。
他从车窗里,追望直至唐浮消失在人群。
等他回过神来,身边又坐着一圈美女,粉衣的海棠、白裙的芍药,还有绿衣的小青,大家都以几分同情的眼神望着
他。
“主人,你这是单相思呀。”海棠捂着嘴,轻轻笑着。
凤冉眉头微皱,“乱说!”
芍药跟小青对视了一眼,只是笑,都不说话了。
凤冉低头望着自己左手掌心,方才在街边,被她一把牵住自己的手,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他只是觉得这女子十分
特别,想再多观察看看而已,这不是男女之情。
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而已。
只想要个普通的朋友而已。
他是这么骗自己的。
***
唐浮回到竹南院时,丫鬟们已经帮她把房间都整理妥当。唐思、唐念还打包了许多炎千释新送她的玩意儿,一并带了
回来。她看着那些新添的东西,有些犯愁,心里暗道,过些时候要是再住过去,又得再搬。
唐家算是比较开明的,虽然是她跟炎千释已有婚约,但严格来讲,并未行拜堂礼,不算正式夫妻。像这种住在男家几
日不回的情况,放在教条严苛的家中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许是唐府是武家,不像那些爱咬嚼字之辈,抱着所谓传统礼教,死守规矩,再加上唐浮是在炎府养伤,炎千释也亲
自过来打过招呼。所以唐府上下也没人多说过什么。
只不过在炎府里,下人们早就得了炎千释的令,进出都是喊唐浮做夫人的。炎千释让她早点习惯。
虽然俗话说异性相吸,但实际上,真正被吸引的应该是灵魂深处那似曾相识的东西。唐浮总觉得骨子里有些地方,跟
炎千释有些相似,比如他们的脸上都常会挂着看似亲切的微笑,而实际却是与周围都疏离的冷漠。
两人独处时,都是极喜静的。你不开口,我也不会说话,彼此享受的就是这份默契的沉默。
她渐渐习惯了他,习惯有他在的日子。
也许现在还要开始习惯,有时候他不在身边。
午后,算着差不多时辰,唐浮要去大夫人院里给几位娘请安。毕竟兵部大牢火事之后,她只是通过二哥唐连胜之口,
跟家人报过平安。
路过院子里莲池边的石子路时,唐诗宛迎面而来,唐浮不知道她是要出去,还是干嘛,礼貌性地往边上让了让,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