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旦:“好。”
成非:“我们俩都有事情做了,你该不是只是耍耍嘴皮子吧,诶不对,苟旦去寻算命先生后,就将陈家宝交予你了,你们在一起是要做什么?”
“我去带他做他想做的事。”初暒将他们带至陈家一面较为隐秘的院墙,“这墙很高,成非你可以吗?”
陈家院墙约摸有一个成年男子两倍之高,远看就十分高耸,就更不必说立在墙根抬头仰视了,成非心中也没底,可又觉得怎么着也不能叫个女子小觑,于是说,“这有什么难的。”
他盯着墙头向后退了好几步,伸开双掌朝掌心呸了几声,然后猛地向前冲去。
成非身量不长,但幸好灵敏,蹦的也高,他前掌蹬在墙面,手臂向上一捞双手紧紧抓住墙沿,苟旦看他吃力,抬手在他屁股上推了一把,成非这才有劲儿爬上去跃进院内。
见他进去,苟旦对初暒说,“这墙高,你上不去,我攀上去查看,你在底下等着就好。”
可他还没有如成非那般准备好,就见初暒在旁边寻了处有凹陷的墙面,借力两步就爬上了墙头,她身手之矫健、动作之轻盈让苟旦看的目瞪口呆,他怔了好一会儿才问了句,“那日你就是这样翻进我家院墙的?”
初暒在院中找到成非鬼鬼祟祟的身影后,答,“你家院墙低,我单手就越过去了。”
苟旦:“……”
“小少爷不见啦!”
成非的声音在里头响起,苟旦终于回过神来爬上去。
这声喊叫一响果如初暒预料,有四五个男子立即从房中院内冲出,径直往一个方向跑,但要是如计划所定,成非在喊完之后应迅速撤离陈家宅院,可此刻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悄悄跟着人群一同跑向陈家宝的屋子。
“这个混蛋怎么净胡来!”苟旦跟在初暒后面焦急道,“眠眠,他不听话!”
初暒抿了抿嘴,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两人弯腰跟着护卫来到了一处幽静小院,领头的男子走近房门看到门环上搭着的锁头还是紧的,想了一下还是取了钥匙开锁。
“少爷?”
门刚被他推了个缝隙,一件不知是花瓶还是痰盂的瓷器就直直向他砸来,“滚滚滚,本少爷就是饿死也不踏出这间屋子半步了,你们谁都不要再劝!”
男子确认自己要看住的少爷还有气有力、活生生的待在屋子里时,松了口气,他讪笑一声,“少爷消消气,没有人同您送吃食,也无人接您出去,方才院里不知何人在胡乱叫唤,怕吓着您,小的这才来瞧瞧。”
陈少爷听见这话,更气了。
他随手又将桌上雕了驴的砚台丢出去,恶狠狠地骂了句,“滚蛋!”
男子借门挡住飞出来的砚台,顺势重又在门环上落了锁,他转身同身后的护卫交代仔细看护后,便各自散去,见他们走远,成非悄悄来到陈家宝门前。
他摸着门锁端详良久,终于无奈道,“这锁看着还怪结实……”
“谁在外面?”
“小胖,是我,成非。”
陈家宝听见动静,贴在门缝往外瞧,成非见他发现自己便问,“被锁了这么久,你想出来玩不?”
“你小子怎么会来我家?”
“就……”成非支支吾吾。
“哎呀我当然想出去了,只是你瞧门上那锁是我爹花大钱买的,这门被踹烂了,锁都不一定能开呢,你要是不嫌冻就陪我说说话也成。”
成非心想这么冷的天,我当然嫌冻了,可这锁他弄不开。
纠结了一下他还是觉得还是出去问问怎么办吧。
“唉,本来还想逞英雄将陈小胖带出去呢,谁知连门都打不开……”
陈家宝:“你说什么?”
“我说去给你搬救兵,哎呦……这谁丢了块石头在这儿……”成非被绊倒,捡起石头才发现这是块砚台,“这砚台上怎的还刻了头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