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范无救和唐栾橘还在“宇”中的时候。
诸葛龙马把谢必安拉到了自己运用两位神明的力量所创造的全新的央中。说实话,诸葛龙马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有这么的广阔。一眼望去,满是岩浆,远处依稀还能够看到有几处火山的影子。谢必安和诸葛龙马面对面的站着,在这里想要杀掉谢必安简直不要太简单,只需要轻轻一推,谢必安就能够葬身火海之中。
诸葛龙马知道,在这里是自己占尽了上风,谢必安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死。
不过谢必安似乎并不是那么想的,他化成了人的形态,“噗通”一下,跪在了诸葛龙马的面前。
“我知道,在这里我没有任何的胜算,所有的事情并不是你们所想象的这样,都是我教唆范无救做的,幕后主使就是我,陈曦韵是我杀的,言冰是我陷害的,袭击你们也是我的计划,就连范无救也是我的一枚棋子。你要杀,就杀我一个人就够了,放过我弟弟,只要不杀他,我保证他以后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尽管谢必安这样说,诸葛龙马也不是傻子,这么精密的计划,能够只有谢必安一个人策划?如果继续放任他们,最后他们很有可能就攻破神隐山。诸葛龙马看着面前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的谢必安,心里一点也不相信这个家伙所说的话。
想起了陈曦韵的死,诸葛龙马就气不打一处来。既然你不打算反抗,那我就好好的教训你一顿。诸葛龙马收起手中的刀,慢慢的走向谢必安,直到诸葛龙马出现在他的面前,谢必安都是那么跪着。
一拳一拳落在谢必安的身上,诸葛龙马在这种状态下的力量是平时的好几倍,这力量都能够徒手劈开巨山。可就是这样力道的拳头落在谢必安身上,他也一声不吭,嘴里除了“放过我弟弟。”就再也没有别的话。
不知为什么,诸葛龙马想到了自己的弟弟诸葛马。小时候,常常犯错的并不是诸葛马,而是诸葛龙马,但是每当父亲责问的时候,诸葛马都会替自己的哥哥站出来,接受来自父亲的处罚。每每诸葛龙马和自己的弟弟谈及这件事情的时候,诸葛马都会笑一笑,然后说,
“我知道哥哥做这些事情都有不能告诉别人的理由,诸葛马也认为哥哥是正确的,只不过父亲是不会理解哥哥的,但是诸葛马理解,所以诸葛马愿意替哥哥受罪。”
分明诸葛马都没有问过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就替自己出头。
诸葛龙马的拳头忽然使不出力气了,陈曦韵的死固然也很重要,不过面前的谢必安早就已经皮开肉绽,嘴里却还只是那句,
“放过我弟弟。”
范无救听完诸葛龙马讲完这一切之后,早已经是目瞪口呆。其实自己和阎王的约定,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当然也包括谢必安。不过每次范无救翻开手中的册子说要杀人的时候,谢必安也不会多问,只是默默的跟在范无救的身后。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踏上了这条路,不过不要再让你的哥哥担心了,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默默付出吗?你的哥哥又何尝不再为你着想?你如果是以这样的方式死掉,你的哥哥又会有多自责?”
诸葛龙马走到范无救的身边,抽掉了他手中握着的针管。南丁格尔接过来一看,那正是强化自己身体机能的特殊药物,只不过这种药物作用奇强,如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自己的身体产生自爆。南丁格尔看向面前的范无救,眼神中却仍然充斥着愤怒。
“你这样的人,就不该留在世界上。”
是啊,诸葛龙马远离了范无救,站到了唐栾橘的身边。他们两个人差一点就毁掉了整个神隐山,陈曦韵惨死在他们的手下,被南丁格尔杀掉才应该是他们的归宿,同时对他们来说,这才是自己应该有的结局。
南丁格尔在空中挥舞手中的拐杖,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南丁格尔愤怒到了极点,所做的法咒之下将不会有任何人存活下来。每个人都低下了头,心中在默念陈曦韵的名字。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谢必安和范无救的身体居然开始急速的膨胀,那不是南丁格尔所做法能够产生的效果。她在一瞬间就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让所有人都赶快散开,不过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膨胀到十分巨大的两只狐狸突然爆炸,将整个工厂都染上了一层血红色。
这不应该,范无救两只手被牢牢困住,谢必安陷入重度昏迷状态,两个人应该没有机会注射那种违规的毒药,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远程操控,引爆了两个人。
仇敌已死,陈曦韵的死得到了回应。不过在南丁格尔看来,眼前的范无救和谢必安应该只是幕后之人的棋子才对,陈曦韵的死,这笔账还没有算完。
后来,在诸葛龙马的指示下,众人来到了何淼关押的地方。此时,唐湘面对变成冰块的何淼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诸葛龙马用自己身上的火焰溶解了那层冰,真的很奇怪,无论其他人用什么办法都没有打破那层冰,唯有诸葛龙马的火,还没接触,何淼身边的那层冰就开始逐渐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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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淼的口中含着一张内存卡,里面保存的内容就是范无救和谢必安两个人陷害言冰的证据。警察在得到这一条重要线索之后,就放走了言冰,开始全力追捕范无救和谢必安两个人。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人,警察是没有办法追捕到了,这个案子虽然不大,但是最后的结果也可能是成为一桩悬案了。
在警察公开证明神隐山并没有任何医疗事故之后,来神隐山医院看病的病人又逐渐多了起来。不过在神隐山正式开业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办。
陈曦韵的葬礼。
整个葬礼布置的都很简单,没有轰轰烈烈的葬乐,没有满街满市的花圈,简单的灵堂,里面是笑得阳光明媚的陈曦韵,不过换成了黑白照之后,却感受不到那笑意的温度了。
诸葛龙马在灵堂里呆了整整一夜,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在陈曦韵的遗像面前又哭又笑,就好像疯掉了一样。
不过无论发生了什么,这四个人还是要离开的。
“a”的车停在了神隐山医院的门口,四个人在和神隐山的人做最后的道别。唐湘一直拉着南丁格尔不放,好像这一次见面就是最后一次一样,其余的几位审判长的眼中也包含泪水。
“唐栾橘,有些事我想和你说。”
就要离开的时候,南丁格尔把唐栾橘拽到一边,跟着过来的还有几位审判长,
“我想你应该看出来了,这次的事情的矛头就是你。想必‘a’那边应该是也察觉到这一点了,所以没有派人来找你。我不知道你和敌人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他们这么拼尽全力也想杀掉你。不过,奶奶叮嘱你一句,这就是战场,给我好好的活着,你要是死了惹我孙女不高兴了,我也去闹地府——不过我可不是救你,我要再杀你一遍。”
南丁格尔的语气格外的凶狠,不过一字一句之间却透露着满满的关心。其实唐栾橘早就察觉了有关于敌人好像格外想杀掉他的这件事,不过自己也不明所以就是了。
“那我们还会再见吗?”
“会的。”
南丁格尔目送着唐栾橘的远去,手心中写下了“敖邪”这个名字。
也许特斯尔的判断是对的,唐栾橘的出现,可能真的能够改变人类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