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下次再带你过来看他们。”
两刻钟之后,他们开始踏上回程。山间景色秀丽,风景宜人,泠月便说她想骑马。
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沈亦安欣然答应了,他也不坐马车,与她一同骑马。
蜿蜒的山道上,他们一前一后地保持着一个马身得距离,速度不算很快,正好可以欣赏沿途的景致。
温敦的阳光下,素白的槐花缀满枝头,空气中也散发着独特的清芬香气,风一吹,可见槐花落地如同碎玉。
行了一段路,两人进入更为狭窄的山道,此段山路修得很小,只能堪堪容下两辆马车并行。
道路的右边是一片树林,草木郁郁葱葱,山间极静,伴着清晰可闻的虫鸣鸟叫。
忽然,泠月似听到几声奇异的呜咽,她立马停住。
泠月循声望去,前方的林间,一个高壮的男子正将一个女子扛到肩上,那女子被塞了布巾,说不出话,急得拼命地拍打那个粗暴的男子。
那男子还大骂道:“想跑,你不要命了,给老子老实点。 ”他一边骂,一边往路前面停着的驾马车跑,马车里还有一个男的前来接应,拿命女子就被他们粗暴地扔进车厢。
这大白天的,居然强抢民女!
那些匪徒似乎发现了他们,连忙架着马车开始疾行。
“你留下,我去追他们。”沈亦安说完,立即策马前行。
泠月哪里会听他的话,赶紧追上他,与他一道去截停前面那架马车。
两匹马皆是良驹,速度飞快,很快就追上了马车。
“赶紧停车,放了那位小娘子!”
架着马车的匪徒看了看说话的人,只觉得对方是个不自量力的生,满眼不屑。甚至还加速,摆脱他们。
不过他的车如何能敌过他们呢!
沈亦安与泠月又配合得完美无间,不让他前行,要是再不停下来,就只能会飞下悬崖。
那匪徒还是惜命的,千钧一发之际,勒住了缰绳。
“两位,可是有什么事吗?”那匪徒咬牙切齿地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强抢民女,还不快放了那位小娘子。”
“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方才抓人的高大男子亮出刀,跳起来。他与那车夫点了点头,便分别朝他们二人扑过来。
那稍矮的男人一位泠月是个柔弱女子,觉得自己不用刀也能制服她,便将那刀一扔。
“这位小娘子倒是细皮嫩肉的,也能卖个好价钱。”他奸笑着搓了搓手。
泠月哪里是这般好欺负的,她随意腾空一月,朝那人的心口重踹了一脚,那人便飞了出去。
她轻轻落在马背上,取出两枚银针,直直地朝他飞去,那人便动弹不得。
另一边,沈亦安虽然是个偏偏的生郎君,可他也是与武师傅师傅习过武的。
只见他利索地躲过歹徒的刀,从背后反击将歹徒的刀打掉,接着用了两三个招式就将歹徒制服。
泠月方才有留意到沈亦安与一般生不同,沈亦安会的不仅仅是花拳绣腿,确实是扎实的打法,招式不多,单是每一招都是强健有力,能够一击即中,看来自己之前真是小瞧他了,没想到他竟深藏不露。
还有,他怎么打起架来也是赏析悦目的。
沈亦安忽视她奇怪的眼神,对她道:“你去查看马车上的女子是否有恙?”
他与正赶过来的玉,用绳子绳子将那两名歹徒绑好,再带回去仔细审问。
泠月闻言,跳上马车掀开帘子。
她惊呆了,除了方才见到的那名女子,车内竟还绑了三位女子。
***
沈亦安派人将两名歹徒带回了衙署大牢,又为四名被解救的姑娘找了一间客栈进行安置。
想到她们年约十五左右,又是受了很大的惊吓,沈亦安也不方便让衙役直接去问她们,就让泠月先去了解一下情况。
客栈里,泠月见她们都梳洗完毕后,便叫小二送来饭菜给她们。
那位逃跑的女子,她叫梁冬儿,年纪最小,才十四岁,她是甘泉县人氏,她的父母在那场时疫中病逝,她就投靠了亲戚,没想到她的亲戚竟转头将她卖给了人贩子。
梁冬儿道:“还是得多谢姑娘与沈知州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而另外那三名女子也是甘泉县的,原想着去云州找些事来做,“说是去一家秀坊工作,可是后来我有一次听到,好像是要卖身。”
她们知道后很慌张,但是那两人看她们看得很严,她们一路上都没有机会逃跑,唯一一次梁冬儿找到机会,可惜最后还是被追了回来。
泠月:“那他们有说,要将你们送去哪里吗?”
梁冬儿:“我好像听他们提到过,要将我们带去庆宁。”
为何要去庆宁呢?泠月有很多疑问,不过很多事情她都不清楚,只能将问到的情况详细地记了下来。
这等难事,还是交给公子吧!让他来查。
泠月与她们聊了一会家常,这才放心地回府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