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信心十足却在皇宫的城门惨遭李承泽炫耀,被打击的就像如鲠在喉,就像寝室的好兄弟,明明却是单身的突然找到了女朋友,一个劲全身上下炫耀着女朋友送的礼物,俗称撒狗粮。
范闲注视着李承泽离开的背影,眼神幽怨。“辛大人,有没有觉得老二像是变了个人。”
你都杀了二殿下未过门的妻子,要是二殿下还像之前那样那才是觉得奇怪,不过辛其物只敢在心里吐槽。
“作为下臣,岂敢议论二殿下。”
范闲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盘查过后迈着步伐跟了上去,辛其物也连忙跟上。
“这失去老婆的男人果然可怕的很。”范闲嘀咕着,早知如此,就不该莽撞行事,应该更周细点,谁知道会突然冒出另一个刺客,东夷城四顾剑和北齐的暗探所为,范闲又不蠢,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要是敢承认,那么必遭天下百姓唾弃,更何况他们还在医仙养伤期间,上门咄咄逼人,本来就命悬一线,这下经此他们的刺激,这口吊命的气没有了,任谁都会这么想是他们逼迫医仙去死。
辛其物没有听清范闲的嘀咕,“范大人,待会儿是否向二殿下赔罪敬一杯?”
范闲侧过头看了一眼辛其物。“我?向老二赔罪敬他一杯?”
辛其物点点头,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人跟在他们身边,小声道:“于情于理,范大人都该向二殿下请罪,毕竟医仙当然下官知道此事范大人并不是有意,鉴查院也给了明面上的说辞结束了猜疑,可毕竟二殿下与医仙情深意重,范大人若是不作为,怪让人心寒的。”
范闲觉得有点冤,他是真的不是故意的,可真气失控时绝非是有意,而且事后之所以没有上门赔罪因为他也有伤在身,更何况,若是生命垂危,不会这般风平浪静,毕竟她可是医仙,自然有保命的手段。
本打算伤好之后上门请罪赔礼,可谁知道若若却替他去赔罪。
退一步来讲,她明知道没有几天活路,对老二这般在乎,甚至不惜用命来算计他们,行事何曾光明磊落?男人之间的斗争她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为了情爱付出生命真的值得吗?她明明应该继续发扬仁爱之心,而不是被卷入这南庆的纷争,就算是皇权压迫,但孤身一人行事是否过于张扬?
这孤傲的性子是否想过会要了她的命?范闲对古人的定义,男人三妻六妾,所谓的情爱对于皇家而言不存在,只有利益,老二想要争夺皇位,自然清楚高门贵女才是能够带来助力,妻子身后的家族会是争夺皇位的底牌,虽然医仙得民心是不错,或许这些年也有人脉,但始终地位身份不对等。
医仙,真是可惜了,这个时代最终还是他孤寡一人,若是放下所有的芥蒂,说不准他们会成为可以坐下来好好交谈的朋友。
“你说的是,于情于理我都得敬老二一杯。”
祈年殿。
并没有宴请所有的群臣,今日的宴会是专门为鸿胪寺,北齐师团和东夷城准备。
休养了一年的太子终于露面了,目光被李承泽身上的衣裳吸引,而且和过去好像是换了一个人,视线落在李承泽衣摆下的破茧成蝶给吸引。
想到这一年来党羽被杀的杀,贬的贬,父皇还提拔他的门生,朝堂之上可谓是他一家独大,而自己不仅失了民心,还失了百官的支持,甚至隐约传出要废太子的消息出来,让太子怎么不憎恨,憎恨惦记自己底下这个太子之位的所有人。
“太子,好久不见,这倒是清瘦了许多,这若是让叶姑娘看了,可不得心疼死了。”李承泽拨动着十八子,目光落在太子脸上,虽然极力救治了,但细细一看,五官倒不如以往硬挺。
太子脸瞬间阴沉下来,现在听到叶灵儿的名字又气又恨,但忌惮叶家的势力,若是交恶,那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太子脸色恢复自然,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想必这一年来,二哥怕是日日夜夜悲痛医仙离世,我观二哥精神奕奕,应该是走出来了。”
李承泽手一顿,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眸底深处,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幽深而黑亮,暖黄的烛火光线下,清俊阴柔的五官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
“想让我走出来也容易,那就是拿你们的命平息我的怒火,去九泉之下向三元赔罪。”
话语间,李承泽的语气冰冷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取出来的冰锥,刺得人心里发慌。
藏在宽大袖子下的手,太子攥紧了拳头,笑容温和道。“兄弟之间该情同手足,二哥这般不顾手足之情,让弟弟很心寒呐。”
李承泽拒绝太子的亲情道德绑架,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一眼太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和讽刺,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讥讽的弧度。
“兄弟?这话从太子口中说出还真是透着一股子虚伪,让人恶心的很,太子仁德宽厚,可手段心狠手辣,不顾兄友弟恭,可谓是把我这个哥哥往死里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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