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侬酒量不好,又几种酒混杂着品,刻下白净的脸上浮起红晕。
“醉了?”穆成虔关心地问。
她摇头,脑子里却一片天旋地转。“这儿有点闷。”
踌躇着,如侬托出想问的话:“其实今天来,我是想问问穆氏近期是否有合适的项目……”
她的话音低了下去,其实是羞于自荐,在穆成虔眼中,这仿佛成了某种暧昧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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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要三楼朝海那间,大少爷叮嘱的,里面放着给贺小姐的礼物。”
江以商自盥洗室出来,正闻管家拿着对讲匆匆施令。在声色犬马的宴会上,红男绿女对欲望不假掩饰,只要看对了眼,临时备好一间私密空间供他们深度交流是下属的基本职业素养。
他擦拭着手上的水珠,心里暗慨不知哪个女人又要落入穆成虔的魔掌,转入宴会厅时,正遇到橘生往外走。
“贺小姐。”
橘生倒顾不及朝他问好,冒冒失失地问:“有没有看见如侬?”
江以商摇头,“她也在?”
分明不是什么喜欢这类场合的人。
“刚刚还看着和穆成虔说话呢,一转头就不见了。”橘生错开他肩,“我去外面找找看。”
穆成虔?
电光火石间想起刚刚管家的指令,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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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穆成虔才脱下外套,房门便被规则地叩了三下。他确认了一下由内上好了锁,便没有理睬门外来客。
贺如侬裹在深海蓝一样的纱裙里,白皙的皮肤上泛着微微的粉色,显得比平素娇柔许多。她因不胜酒力头疼欲裂,此刻正靠在高背单人椅上休息,两条修长的腿蜷起,使得纱裙尽数堆在她腰际,裙下风光若隐若现。
倘使换作一位寻常的小明星小网红,穆成虔恐尚兴致缺缺。可她是贺如侬,单是露出这般楚楚动人的模样,就令人血脉贲张。
门外的人并没有走,又敲了三下。穆成虔有些恼,扬声骂了一句“滚”,便要去抱起如侬,将她安放到床上。
而床上,便是给如侬准备的“礼物”——一些满足穆成虔私人欲望的服饰。
如侬迷迷糊糊听到敲门声,睁开眼,正见穆成虔将她拥在怀里,一时慌了起来,开始挣扎:“穆先生——”
“贺小姐,穆氏确实有合适的项目,我立马签你当女一号。不,不对,你想演什么我都投,真的——”
穆成虔把人扔在床上,如饥似渴地将头埋入她颈窝,几近疯狂地亲吻。如侬想推他却浑身无力,只得最后用微弱的声音抗|议:“您恐怕错会了我的意思……”
“妈的,别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穆成虔在酒会上哄了半天就为这一刻,耐心早已耗尽,也不理会这是不是高岭之花欲拒还迎的把戏,手就要顺着她光洁的大腿探进去:“你给我老实点!”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伴随着贺橘生急促的呼喊:“魏少爷来接如侬了!”
穆成虔动作一滞,如侬连忙坐起身来,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面对着穆成虔质疑的目光,心虚地点点头:“是的,我丈夫说,今晚接我回去的。”
毕竟是GR少公子,穆成虔就算自大,人正牌丈夫找上门来,也不能不给面子。但他之前邀请GR的魏舒芜与魏无让时,清楚记得舒芜说过,她与无让近日都不在H市。
因此穆大少松手,却对这姐妹花并不十分信任。
他开门,觑见橘生眼里的小心,忽然改了主意:“魏少难得来一次,我也该见见他。”
橘生慌忙拒绝:“不必——”
“哦?”穆成虔玩味地笑笑,目光在如侬与橘生间逡巡,“魏无让车停在哪?我去会会。”
如侬也不知道此刻橘生话里的真假,只能慌忙向她递眼色。而橘生有意避开穆成虔的眼睛,仿佛下定很大的决心一般,启口:“他就在大门口,喷泉旁。”
“好!”穆成虔笑得爽朗,约莫是早已猜到两人联合做戏,决心配合她们演完,才好了无后患。他又恢复绅士做派,朝如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贺小姐,下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