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没见过司徒羿栩这一面——十足的痞子相。
司徒羿栩此刻却是不想让花湛芳走,他好不容易把人弄到自己的地盘上,正想好好相处培养培养感情。
他的脸还是需要花湛芳来替他再次治疗,她会尽量拖延时间把花湛芳留下,时间越久,他总能走到她的心里去。
上次东宫,她就在那换了套衣服就被人叫走了,这次,怎么着她也得在这里多些时日。
哪怕和这些人翻脸。
经营这么多年,想进办法在各处安插人手,他要是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保护不好,这天下,他也美资格争夺。
想到这里,司徒羿栩捏了捏拳头,脸上堆出笑容,走到大将军身侧,伸手在大将军的肩膀上拍了拍。
“舅父不必心急,这妆娘料想也不会跑远,说不准就是去看她之前不在了的大母,墓地听说就在城郊……你们不若去那边找找,官家说了几时要人回宫?”
说了这一大堆,目的就是最后这句话,大将军一听这话,联系司徒羿栩在将军府说的一番话,瞬间就明白了司徒羿栩的意思,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殿下,官家并未说明几时回去,可传话的人也说,若那妆娘不回去,贵妃一直生气,有碍龙胎。”
司徒羿栩早就已经知晓他的心思并不在自己这里,听见这话,笑脸依旧,冷漠从眼底一层一层涌出来,走到上首坐下。
笑道:“那又如何?”
他和贵妃不和已久,能够通过任何一件事打压贵妃,或者给贵妃添堵,司徒羿栩何乐不为?
许是知道自己说的话正中司徒羿栩心思,司徒羿栩更不会把人交出来,大将军求助的眼神就落在广陵王身上。
广陵王年纪不小,此刻摸着胡须并不接收大将军的信息,只说:“大将军,人是你要走的,今日我必要见人。”
朝上首看过去,开口:“羿栩,叔父劝你,做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为好。”
冷笑一声,司徒羿栩回望广陵王:“羿栩不明白叔父的意思。”
一味装傻。
很多事此刻再不好说,现在司徒羿栩在官家心目中不再是毫无分量,甚至能从官家对司徒羿栩的态度上,官职的安排上都能看出来官家对他是越来越器重。
毕竟他们花了许多心思才把司徒羿栩从东宫搬出来,现在为了一个女子和司徒羿栩翻脸是真的很不值得。
司徒羿栩此刻一点不承认,他们也没有办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他们还真不知道要从哪里来论情,或者有什么道理来和司徒羿栩说。
对大将军而言,他抚养司徒羿栩是不假,但是怀着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知晓。
此刻却不好继续劝说,夜深,他们只能是先回去。
司徒羿栩敷衍走了两个人,想到花湛芳,心下一片柔软,迈开步子朝舒沁苑走去。
花湛芳觉浅,有一点点声音都会瞬间清醒,她的手摸到方枕下的匕首,打算趁人不备先自保。
月光下,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司徒羿栩,花湛芳捏紧了匕首,隔着层层叠叠床幔,她看不清来人到底是谁,只能做好一击必中的准备。
脚步声停了,她只能模糊地看见那人穿着月白色的长袍,手里的匕首上面已经包裹上了一层薄汗。
到底是谁?
花湛芳躺不住,她抽开匕首,悄悄掀起帷幔,打算趁其不备,攻击要害。
帷幔才掀开了一点点,她整个人都被大力扯出,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锁在司徒羿栩的怀里。
温热的气息袭击耳尖,她听见熟悉的声音:“是孤。”
花湛芳的匕首此刻已经被司徒羿栩取下,她挣脱不开只能质问:“夜深,殿下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本王的寝房,本王为何不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