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枝此次离京,橘香仍要追随,空竹大仇已报,也跟着橘香追随祝枝枝回朝乐了。
而若星也摇身一变,成为了御前的总管,周铭山也特意叮嘱他,要装作看起来不好相处的样子才行。
王都乐不做大将军,非要做什么御前侍卫,周铭山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也没戳穿,应允了下来。
离京前一日,祝枝枝特意去看了齐棋和白静。
祝枝枝带着好酒好菜,在墓前说了好一会话,才起身离开。
祝枝枝在京都没什么牵挂了。祝枝枝大哥早就被调到珍秀岛,做了大将军。二哥府中惨遭灭门,家中仅剩祝楚年和花花。
祝枝枝没有把她二哥的府邸卖掉,而是挑了个好日子,将府邸去衙门过给了祝楚年。
启程当日,让祝枝枝没想到的是,宁远来了,他说,他要和她一起去朝乐。
反倒是花花,围着宁远,高兴地直打转。
祝枝枝并未多想,只当是顺路,就一同出发了。
还未到朝乐的城门口,祝枝枝就看见祝将军,祝夫人站在城门口迎着她。
一看见祝枝枝的马车,祝夫人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祝枝枝下了马车,祝夫人就上前握住了祝枝枝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说出了几个字,”清瘦了。”
祝楚年怀里抱着父母亲的骨灰,警惕的抓着祝枝枝的衣角。
这不能怪他,这是他和祖父母的第一面。
祝夫人祝将军这两年身子格外不好,经不起奔波劳累。
祝枝枝的二哥二嫂,早早计划着会朝乐看望二老,却因公务繁忙,迟迟抽不开身。
自古忠孝难两全。
就这样拖着,拖着,把离开朝乐前的一眼,拖成了最后一眼。
祝夫人强忍眼中泪意,拉着祝楚年的手,说:“年年,和祖母回家,祖母包了饺子。”
祝将军则一直沉默不语,只是动手将祝楚年放在高头大马上,又侧身上马,将祝楚年搂在怀里。
祝枝枝和祝夫人则坐在马车里。
回了祝府,未出阁时的闺房早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祝楚年也新僻出来一块院子,连着花花新狗窝,也放在屋檐下。
不过祝楚年早已经习惯花花睡在他身边的日子了,就在床边放了软垫,依旧让花花睡在他床边。
晚饭过后,祝将军和祝夫人以她们奔波月余,让她们早早休息。
祝枝枝总觉得二哥的死有蹊跷,这些时日,也没人可以商量,这下总可以和祝将军和祝夫人好好谈谈了。
祝枝枝趁着夜色,走到了祝将军和祝夫人的屋外,还未敲门,就隐隐约约的听见抽泣的声音。
祝枝枝敲门的手缓缓垂下。
有时候,真相也许没那么重要,当真相是一座你无法移动的大山时,也许不追究真相,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时间一转,许多年过去。
空竹做了祝楚年的启蒙师父,祝楚年亦是学业有成。
祝将军也将毕生武艺,教授于祝楚年。
事情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灾难在来临之时,永远不会提前打招呼。
一场时疫来势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