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没有明说,可这两万人里,死士,暗杀,冲锋陷阵者皆有!
这些人,不仅是魏瑾在对京都如今的浮动防患未然,更是魏瑾在给国公府一门之后上百口人完全足备的安虞之障!
魏瑾再次被封宬的洞察秋毫所惊。
可很快却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封宬,“殿下莫非已知……”
封宬笑着摇摇头,“国公爷不曾在我的人面前掩饰过。”
国公府练武的院子,那个在魏瑾耳边低语‘建南’的话。
魏瑾眼神一闪。
——不说魏国公府先祖曾是武将出身,家中有些练身的器材也是寻常。而建南也并不一定就会有什么相干。
但封宬仅仅凭这二处,居然就知晓了他私下里的动作!
可便是如此,他竟然还将那位仙姑送到了国公府!
魏瑾垂首,再次抱手行礼,“国公府上下,唯三殿下马首是瞻!”
投诚之意如此明显。
封宬失笑。
落落前去魏国公府本是阿姐的缘由,更是落落自己的决定。
他只不过是为落落搭了一座通往魏国公府的桥而已。
谁能料想,魏瑾居然今日竟会如此将整个国公府的身家性命交托他手?
魏瑾手里的那支私军代表的是怎
样隐秘而巨大的威力,凡在朝者皆明白。
他看着魏瑾。
片刻后,将袖中一物掏出,道,“如此,倒是正好有件事,要劳烦魏国公替我查一查。”
魏瑾当即正色,“请殿下吩咐!”
“此为今日先生偶遇一行刺事件中所得,烦请国公爷查一查,此物出处。”
封宬将先前那枚箭簇递了过去。
魏瑾接过,先问:“先生无事吧?”
封宬轻笑,“有劳国公爷记挂,无碍。”
魏瑾安下心来,看了看那箭簇,道,“看着像是军中旧式。我正好工部有……几位相识,或可一查。”
封宬并没在意他当中的微顿,笑着点头,“那就有劳魏国公了。”
魏瑾忙行礼,如今得了封宬的吩咐,心知他是已允了自己登上他的船。
今日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顺利,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那臣就不打扰殿下了。此物臣会尽快调查,臣告退。”
封宬颔首,“国公爷不必着急,身体为重。”
要退下的魏瑾脚下一滞,再次朝封宬行了一大礼,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赵三送他从来时的小门离开。
赵一走进议事厅内,脸上的神色几乎绷不住。
“殿下,魏国公这是
……真心投诚于您?”
自打坐上封宬御察院之后,朝中内外,依附之人中周威已算是职位最高。
如今乍然主动来了个魏国公,叫赵一怎么都有点不真实感。
封宬低笑,走到门口,看外头高悬的月。
背过手,慢声道,“安南侯,宣平侯,林氏,氏,还有百年徐家,皆无一安稳。朝廷动荡,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魏瑾心中明白,国公府不可能永远站在中立位。”
赵一心下撼动,又道,“可朝中还有常王,四皇子,同……杨道真所出的五皇子。”
以如今局势来看,常王虽体弱却宽仁亲厚且十分得圣心,五皇子更是得名为宸,其喻义不言自明。
就连年仅十岁由宫女所生、寄养在丽嫔膝下的四皇子,都比封宬更有可能。
毕竟,人人都知晓,当初景元帝将封宬封为御察院院司时,就是已将他排除在了皇权在外。
他的路,是景元帝给他选好了——一辈子,做皇帝的刀。
但是,魏国公手上握有如此重兵,不管投靠哪一方绝对都是一大助力且极其受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