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们家崽崽呢?”
季宴临抱着岑溪跟着冯柏身后,忽觉得地震了震,一阵风吹过,差点把他们两创飞。季宴临抬头,脸上表情古怪。
还好自己闪的够快,面前带路的冯柏,已经被两坨不知名的人创的贴在了门上。
“哎,医生呢?刚才还看见的!”曾盼神色着急地跺着地板,殊不知医生就站在他面前,与抢救室的门融为一体。
冯柏颤颤巍巍举起手,“偶……载……着哩。”
“哎呀,真不好意思!”夫妇俩这才看到,尴尬地将人从门上扣了下来。
冯柏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发现面前的视线一块一块的。他无奈叹了口气,将四分五裂的眼镜挂回了上衣的口袋。
“你们是曾费的家长?”
曾盼忙点点头,双手握住冯柏的手,眼中满是着急,“对,我是曾费的爸爸曾盼,医生啊,我们家崽崽怎么样了,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啊!”
“好、好、好。”冯柏一连说了三声,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我们会尽力的。”
他使劲地抽出被握着通红的手,心中欲哭无泪。
一个真肥,一个真胖,他们家起名字还真是……贴合实际啊!
一想到刚才的男护士在电梯间揉着胳膊的吐槽,他脸上尴尬之色更深。
思绪回到刚刚:
——那小男孩看着四五岁,怎么这么重啊!
——别说了,你抬前面还好,我在后面撑的脸都红了,这小家伙是真实心的,我觉得十级台风都吹不走的那种!
——那时候我感觉我抬的就是头大象,还是成年的!!!
——
“鼠鼠!”
感觉到有东西在挠自己,曾盼拢了拢自己肚子的肉,费劲低下头。
只见一个跟竹竿一样的男孩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奶娃娃,小家伙怯生生盯着自己,刚才应该就是这奶娃娃在叫自己。
曾盼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和蔼的笑,连声音都柔和了几分,“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
“偶……”岑溪缩了缩脑袋,面前的大饼脸凑的很近,眼睛眯的只有一条缝,嘴角快咧到了耳朵。她咽下口水,勉强扯出一个笑。
“鼠鼠好,我们是曾费锅锅的同学,我们能跟鼠鼠姨姨一起等着吗?”
还没等曾费出声,抢救室的红灯暗下,门被从里面拉开。
“医生,怎么样了!”又一阵风飞过,刚出来的医生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差点被左右夹击的曾氏夫妇夹死。
“咳咳!”那医生好不容易才挤出来,转头就看到冯柏靠在墙边,“咦,冯医生也在啊,您没戴眼镜我还真没认出来。”
说着,他视线往下移动,扫见那支离破碎,摇摇欲坠的镜片时,他霎时收起了笑,尴尬地挠挠头,“呵呵,,那什么,病人家属还在等我哈,我们晚点聊。”
三人交谈时,根本没注意点两个小身影钻进了病房,护士已经全部离开,病房内只有仪器“滴滴滴”的声音和被插满管子昏迷不醒的曾费。
只一眼,季宴临就知道了病因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