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悠悠出发去京都之后,卫三小姐在卫老夫人的面前捧出了一个盒子。悠悠交代等她走后才让自己交给祖母的,卫三小姐也是好奇不已。
她替卫老夫人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到里面是一些铺子的租契和流水账册。有西北的,有江南的,亦有京城的,里面还有一封信。
卫老夫人读了之后才知,悠悠这孩子心思细腻,她知自己的嫁妆都是从各房的待嫁小姐那里挪用的,心内十分不安,便让自己做主把她留下的铺子分于各房。
卫老夫人拿出这些铺子的租契和流水账册一看,均是近些年开在黄金位置的铺子,还都经营有方,收益不菲,这些铺子加起来,少说现在也值十万两银子!卫老夫人心疼不已,这孩子到底吃了多少苦,小小年纪竟积累了这么多财富?
帝墨远寻到机会问田悠悠道:“悠悠,我给你的那些金石、铺子、田产你为何不收,偏要收卫家的?”
田悠悠瞪他道:“你是一国之储君,你的一举一动有多少人瞧着,我拿了你的私产做嫁妆,回头不是给人拿了话柄?”
帝墨远想着这样也罢,回头找机会再还卫家这个人情就好了。他揽着田悠悠道:“悠儿还未出嫁就知道替为夫着想了,快让为夫亲一个!”
帝墨远沿途看到了不少各有特色的客栈、茶楼、酒馆,他们旗子上的标志都和梅子客栈的一样,他也没太在意,只是大多数的老板都盯着田悠悠目光炯炯,就让帝墨远有些心里不舒服了。
这日,他挑了个长相清秀看着又像是对悠悠不怀好意的人,让莫风把他扔到树林里好一阵招呼。
田悠悠看着鼻青脸肿的林掌柜从树林里出来有些不明所以,那掌柜捂着脸偷偷对田悠悠道了句:“太子殿下很暴力,东家小心些!”
等田悠悠再见帝墨远的时候目光就有些探究。
帝墨远不解。
田悠悠直接道:“师兄你是否心情不愉,无处宣泄时,会胡乱打人?”
帝墨远郁卒。自己还不是为了她才打的人?就打了一次,还不是自己动的手,竟然还被那掌柜告了状?
他忍不住问道:“你就没觉得那掌柜的看你的眼神不对?”
田悠悠回忆了半天,摇了摇头。帝墨远气道:“你以前是怎么在江湖上行走的?这一路上那么多人用龌蹉的眼神看你,你都看不出?”
田悠悠更迷惑了,自己好歹是待嫁太子妃,还带着面纱,有谁会不长眼的起那等心思,而且林掌柜向来持重,师兄说的情形不可能有。
待田悠悠说完,帝墨远恨铁不成钢的要把林掌柜抓来对质。
百姓向来怕官,林掌柜被帝墨远抓来,茶楼的生意还做不做了?田悠悠把帝墨远拉到一边,低声道:“师兄,闲了茶馆的掌柜是我亲自挑的,这林掌柜我认识多年,他绝对不是那种人。”
帝墨远顿了半天,才道:“这茶馆是你的?”
田悠悠张着水灵灵的大眼,肯定的点了点头。
帝墨远无言了。
田悠悠体贴的道:“师兄事物繁忙,何必操心这等小事,我以后少露面即可。”
帝墨远盯着她问道:“梅子客栈的栈旗标识与这茶馆一样,它也是你的?”
田悠悠忙狗腿的一边为帝墨远锤着背一边道:“师兄观察入微,实在是让师妹佩服,您胸怀宽广,定不会还记得痒药之事。”
帝墨远都被气笑了,他接着问道:“那这一路上我们遇到的同样标识的客栈、茶馆和酒楼可都是你的?”
田悠悠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帝墨远想到走来的这一路自己白白吃了不少醋就来气,他起身把田悠悠拉到屋内,终于做了他最早想做的事——打这个不听话的女子一顿屁股。
田悠悠一边揉着生疼的臀部,一边垂泪指控道:“师兄果真不讲道理。亲兄弟还明算账,况且我们还未成亲,这几日大家在客栈的花用,我收的银子已经很优惠了……”
帝墨远听到她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抬了抬手掌,他磨牙道:“是师兄的错,我这就帮你揉揉!”
田悠悠哪里肯让这登徒子帮忙,挣扎着不让,两人闹着闹着便摔到了一处。
魏学士刚好开门撞见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