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悠悠与瑶安公主没什么好说的,她见瑤安没有要与她行礼的打算,便欲越过瑤安和向自己身后张望的红衣女子,乘轿撵回去。
瑶安却气急败坏的叫住了她:“站住,本公主与纪表姐这么大的活人,太子妃都没看见吗?”
田悠悠打量了瑤安和纪小姐一下,回道:“哦,看到了。”
瑶安想问田悠悠既然看到自己为什么不给自己打招呼,又想到自己因看不起田氏的出身失礼在先,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扬着下巴问出了表姐最想问的问题:“太子妃怎么一个人,太子哥哥呢?”
田悠悠没有答她的话,反问道:“是瑶安公主要问殿下的行踪还是有别的人要打听?”
瑤安想起晨间自己才被扣了个窥探兄长的罪名,立马警觉的道:“哪里有旁人,自然是本公主要问的。太子是本公主的兄长,本公主关心兄长还问不得了?”
田悠悠道:“太子殿下不止是瑤安你的兄长、我的夫君,他还是一国之储君,储君行踪岂是你我该问的?回去吧,莫要真的被贵妃娘娘禁了足。说到这儿,瑤安妹妹,可把乱嚼舌根的人捉住了?”
田悠悠这一问,瑤安立刻火冒三丈。本来她打算随便找个宫女搪塞一下,谁知东宫里的孙嬷嬷竟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自己让她回去,那嬷嬷道:“太子妃爱护公主,怕您被狗胆包天的奴才蒙蔽,特请奴来协助一二。”
瑤安公主给自己的随侍宫女使眼色让她先回去安排一下,孙嬷嬷又火眼金睛的道:“为防落人口实,公主还是莫让下边的奴才随意走动吧!”
最后直到查到自己得用的周嬷嬷身上,那孙嬷嬷才罢休。
所以瑤安听到田悠悠的话,她勉强按下撕了田悠悠的冲动,咬牙道:“多谢太子妃让孙嬷嬷协助,人自是捉到了!只是太子妃到底贫乡而来,身边无人可用,居然用太子哥哥身边的嬷嬷和丫鬟做陪嫁!”
田悠悠仿若听不懂瑤安话里的讽刺,她甜蜜的道:“瑤安有所不知,早在梅林县墨哥哥就把她们给了本妃听用,墨哥哥确实待本妃极为用心。”
瑤安正在纳闷这也能让田氏娇柔做作的拿出来秀恩爱?她旁边的纪若生忍不住喝道:“谁允你称呼太子哥哥为墨哥哥的!我不同意!”
纪若生生的国色天香,向来不把别的女子看在眼里,今日守在碧桂舍未见到太子殿下,却见到他的新婚妻子迤逦而出。虽说这田氏容貌姣好,美艳却并不若自己,何况自己是何等家世?就这样样不若自己的女子竟然敢直呼太子哥哥的名讳,她哪来的脸?
田悠悠看着瑤安问道:“这女子是何人?”
瑤安也被若生表姐反常的一喝惊住了,等听到田悠悠的问话,才颇为显摆的说出了纪若生的家世,想来这个乡下女子初来乍到,也不敢得罪纪家。
田悠悠感叹道:“原来名门闺秀是这样说话的!”
纪若生的脸红了个透,自己刚才到底是冲动了。
田悠悠感叹完又接着道:“说起来本宫还得感谢纪小姐。本宫听闻墨哥哥身边但凡出现别的女子都会被纪小姐惩治,所以才有现在洁身自好的墨哥哥。只是若我没记错宫规的话,纪小姐见到本宫是要行礼的?”
纪若生听田悠悠说到前半句时气的呕血,田悠悠后半句要她行礼的话她实在做不来,谁知那田氏女又开口了。
田悠悠道:“还有一事,好教纪小姐知道,太子殿下是本宫的夫君,本宫爱称呼什么是本宫与太子之间的事。刚才你讲你不同意是何意?本妃乃天家人,纵然纪家权势滔天,何以管天家之事?难不成纪家要谋反?”
纪若生听到田悠悠说到最后一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忙解释自己是一时口误,纪家毫无不臣之心,自己心悦太子久矣,爱而不得才会有此口误。
田悠悠好脾气的表示理解。只是问旁边的绿芜道:“臣女口误犯上,一般做何处置?”
绿芜一板一眼的道:“由宫嬷嬷掌嘴。”
田悠悠盯着纪小姐一言不发,直到看的她忐忑不安,才道:“纪家是纪贵妃的娘家,到底不能打纪贵妃的脸,就让春杏守着纪小姐跪半个时辰吧!”
瑶安和纪若生气的咬牙,也毫无办法,毕竟这田氏刚才扣的帽子过大!
皇宫里各宫的主子纷纷得了消息,都在笑新太子妃拎不清,居然新婚第一天就把纪家得罪了个彻底。
皇后也是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