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墨远倒是配合,也不等田悠悠开口,直接走到田悠悠的前面坐了下来。
田悠悠轻手轻脚的为帝墨远解发,解着解着就有些眼眶发热。师兄不搭理自己也就算了,他这么迁就自己,自己哪还能继续跟他怄气?只是师兄晨间还言让自己日日为他挽发,难道介时自己真要与师兄分离?
帝墨远感到肩头上有湿意,他从铜镜里窥到悠悠竟在无声垂泪,心里百感交集。
昨日自己在宴席上无意间耳闻悠悠见盛子晏之事,还误解悠悠昨日是伤感与盛子晏无缘而垂泪,现今悠悠却是为了自己在垂泪。
细想,自从夏国回来,自己与悠悠一直感情甚笃,自己的英武哪是弱的盛子晏可比的?悠悠定是因为新嫁,陌生的皇宫让她不安罢了,自己昨日竟误会悠悠!自己在京城的这些时日让悠悠好好熟悉皇宫,再为悠悠立些威,待自己去北地也能安心些。
帝墨远安慰田悠悠道:“范相为这一战积蓄多年,又苦心为孤招揽了许多寒门人才,卫家乃虎将之门,亦在北地深耕多年,这一仗大庆必胜。待孤回来,孤定与悠悠再也不分开。”
田悠悠静默半天,重着鼻音道:“即无危险,师兄何不带上我?”
帝墨远叹了口气道:“悠悠,皇祖母交给你的差事,你可是忘记了?”
田悠悠反问道:“是不是我在师兄去北地之前完成皇祖母的交代,师兄就允我同你一起去北地?”
悠悠怕是还不知四大家族的势力,父皇母后这么多年不还是眼见着纪家做大?帝墨远想到这里便道:“可。”
田悠悠见帝墨远答应,立马破涕为笑,连连夸赞自己的夫君乃神仙之颜,挽什么发式都好看。
帝墨远亦是心情颇好的把田悠悠今天的表现都夸了个遍。
慈宁宫里,皇帝与太后对坐。皇帝不解的问道:“母后,您为何把瓦解四大家族的差事交给太子妃?她年岁小,又从无与皇亲贵族打过交道,如何能够胜任?”
太后伤感的道:“她即是帝家的孙媳妇,就得知帝家的处境,担起身为帝家媳妇的责任。以后让你媳妇多给这孙媳妇说说四大家族的事。”
大庆帝还待说些什么,福公公神色着急的走近大庆帝耳语一番,大庆帝立即变了脸色。
原来,自上次帝墨远出使夏国之后,夏国分成了东夏和西夏。西夏王阿朵纳上表示对大庆臣服,请求大庆赐了封号。东夏王拓跋元容虽没有表示臣服狄国,却也是与狄国的公主耶律金蝉定了亲。怎么现在却是以使臣的身份亲自来了大庆?